他可能明说的,可拒绝就接受啊。
越想脸色越难看,他如此解风情,江熙沉居然只说个“走”没说“滚”……
天啊。
萧景闲一个闪身就到门边:“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罗明可能意识到怎么回事:“您觉得呢?”
“……”萧景闲泄气,二一年来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这比错过江熙沉更可怕,他错过江熙沉第一次求欢。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罗明脑筋飞速转动,欲言又止:“这种事,您要错过,您就只能装全程知道,然您尴尬,他更尴尬。”
萧景闲道,万分甘地恨道:“就这样错过?”
原本这个时辰,他应该在江熙沉床上,江熙沉应该神迷离地在他怀里,越想越恨。
罗明:“……对,机可失时再来。”
萧景闲一时半会儿振作起来,坐回桌前。
他怕自己显得很急色,又这样的处境,却惦记着这些,特别尊人,玩闹归玩闹,绝会主动提。
毕竟他们现在名正言顺,江熙沉的处境比他差,要因过度往来出一点事,江熙沉承受的会比自己多得多。
可江熙沉总比他预想的,情要上那么一点,接受能要上那么一点……
自己在想他敏感多疑,嘴硬抵触,需要细呵护,江熙沉在想,他就这么走???
萧景闲一脸忿恨。
解禁足的第一天,江熙沉就被宫人领着去宫里。
那日虽赵炳林关照他,叫小太监传话让自己去赴宴,但并的面圣。
皇帝因身体抱恙已两年亲临这种阖宫夜宴,本来宴散叫他过去的,后来他喝多,便回去。
领他进宫的小太监一看就赵炳林的人,对他特别礼貌恭谦,一路都有说有笑的。
江熙沉其实懂为什么赵炳林这么帮他,就算他们同赵云忱关系,那至于赵云忱的义父如此,毕竟隔一辈。
若说因为萧景闲八皇子所以关照他,这未免太爱屋及乌尽尽,若看准站队押萧景闲日后坐上龙椅,赵炳林又解萧景闲,怎么知道萧景闲靠靠谱有没有这个本事?
……莫非觉得自己老皇帝的人?
想只这么想,倒绝会说出来,只听着小太监同他闲聊,一边询问着他一会儿进宫要注意的事宜。
“你用拘谨,陛近来情可,因为八皇子总去找他玩,咱们这些日子都过少,得少赏赐呢。”
“……找陛玩?”
“对呀,”小太监忽然想起江熙沉和八皇子睦,尴尬一笑,就要换个话题,江熙沉道,“无碍,我奇得很,你说便。”
小太监道:“八皇子在岷州长大的么?以前又个纨绔混账的名,谁知道他竟如此玩儿,今儿带两只蛐蛐逗着玩,明儿把圣上赏给宠妃的几只点翠鸟抢,居然拿着颜料给它羽毛上色,后儿又找陛棋,圣上嘴上说烦,里可欢喜。”
“……”江熙沉说难为他,萧景闲在他面前一口一个狗日的老死。
很快进宫,小太监去通报,江熙沉的身份,在皇宫里行走只要落身份就行,没什么太大的约束,他刚在长廊上逛会儿,就见前头亭子里几个人坐着搓麻雀牌,他扫一,两个陌生男子,另外两个萧承尧和萧承允。
江熙沉眉头悄然一皱。这水火容的二人竟坐到一起,正午微风,有闲情逸致坐在湖边搓麻雀牌。
既已看见,按照身份得上前行礼,萧承尧看都没看他一,萧承允早就打瞧见他,望着前清冷如玉的人,手里的牌迟迟打出,萧承尧睨萧承允手里攥着的那张牌,敛去神色:“皇兄。”
萧承允这才回神:“你怎么来?”他想着那封信,越发和颜悦色。
江熙沉解释自己那日宴上失礼,这会儿正式要去面圣,萧承允点头,瞥坐在对面的萧承尧:“父皇这会儿有八皇弟陪呢,肯定没空见你,既然要等,你可会?如坐一道吧。”
江熙沉望着这关系有些微妙的二人,迟疑两秒,便温应。
萧景闲的崛起,萧承尧势必会感受到威胁,有所动作,可和萧承允和共御外敌,他完全没想到的。
莫非他在府上放假多日,外头萧景闲已让人忌惮到这地步?
在焉地坐,萧承允又开一局。
推个麻雀牌,江熙沉在青楼知道玩多少,出去应酬玩的次数数胜数,但打这个可什么贤良的习惯,江熙沉本意只观察他二人,故意打得拙劣点糊弄,萧承允见他得要领,屡屡打错,笑着凑近道:“我教你。”
身侧人忽然靠近,江熙沉微愕,动色地望萧承尧,萧承尧只稍抬眸瞥,便敛眉目,一言发,竟默许。
江熙沉一瞬间敛去底所有异色,摸着手里玉质的牌,想着种种变化,在焉地就要打出去,萧承允忽然隔着袖子握住他的手:“错,该打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