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沉扯紧了子,并不搭理他。
“好了好了,怪我,对不起,过分了。”
江熙沉睁开眼睛他,不情不愿道:“我下的药。”
“哦。”萧景闲纳罕地笑了,这种事他居然还会承认错误。
江熙沉冷冷道:“你笑什么?”
萧景闲仰头望天,笑得更清晰:“说出来今晚就待不了这里了。”
江熙沉的手掐上了他的手臂。
萧景闲望着那只搭自手臂上亲昵依赖的手:“你不是挺喜欢拧的吗?要不换个地方?”
江熙沉拿起枕头就砸他,萧景闲一把抢过,他难受皱眉前把人抱住了。
“补完课本来就火气盛,你还下药,脑子不清醒,没个轻重,我可不想的。”
江熙沉说什么:“……闭嘴。”
“好了好了不说了。”萧景闲把人轻放躺下了,自也爬了上去,他的身子比江熙沉大一圈,刚要把他整个从后裹起来,这个姿势别的温暖亲近,黑暗小的卧房,好像天地间就他们两个人了,彼此都听见心跳呼吸。
“那个姚老……总之我都道的,不说是道你已经很忙了,我自解决的事情,就不干扰你了,怕你担心。”
江熙沉他抱着,困意袭来,莫名地有安感,好像漂泊这么多年,终于有个地方是家是归属的感觉,他轻轻地“嗯”了一声:“那你不难过吗?”
“怎么说呢,”萧景闲躺他身边,“肯定会有吧,因为觉得,没有谁是真正毫无私心地爱我的。”
江熙沉侧目望了他一眼。
“老皇帝,”萧景闲讥笑了一声,“我娘啊,我小的时候偷偷来京见过一次的,那会儿我觉得虽然大家都说我是野种,但是我娘是生我这个野种的,肯定会爱我,结她厌恶我,她要我滚。”
江熙沉:“老皇帝强迫她的?”
萧景闲点了下头,笑道:“那会儿是真的觉得,好像世上没有谁会真心爱我,只有自有利用价值,才人爱,呆老骗子身边,就是这的感受,明明很亲近,侍他若父,心中却总有点龃龉,我不想的,但是再所难免。”
“我明白。”
道这个人是别有目的才对自好,哪怕明理,侍奉他孝敬他,也不可没有一丝一毫的芥蒂,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