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那我等他们起床再去找它们玩。”
叶村长家,此时正客气地招待着叶山上来的军人。
挖井工作暂时停止,能拆卸的设备被抬到叶村长家避光保存,不能拆走的,也用厚厚的遮阳布盖好,等待太阳落山后继续工作。
军人们不吃他们家的东西,只要求一个空屋子,直接躺地上就准备睡觉了。
没办法,叶村长笑着出门,将门关上。
他蹲在门口看着外面的烈日发愁,叶长天也蹲下来,询问地对他挑眉。
他摇头:“没有机会提。”比了个手势,“这次任务他没来,要是他来就好了,比较好说话。”
叶长天就拍拍屁股站起来:“那你就先别愁了嘛,我们村近水楼台,以后要真的有机会还能轮不到我们?你可是村长,叶山那头一直很器重你的。”
“附近又不是只有我们一个村……算了,你睡觉吧!晚些要去帮忙挖井的。”
父子俩没有回房间,怕吵醒家里人,就在客厅里随便躺一躺。
不知道躺了多久,门外有人敲门,叫喊声好像都带着夏日的焦灼:“村长?村长!开门!”
叶村长惊醒,赶紧爬起来,连斗笠都来不及戴就冲出去开门,只因他认出这是守在村口的某个军人的声音。
“村长,有幸存者过来了,车子坏在半路上,你把我的战友喊起来去接,我得赶紧回村头了。”
“哎哎!知道了!”
目送送口信的军人跑远,叶村长忙去把儿子踢起来,再到军人们休息的房间敲门。刚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我听见了,这就过去。”
叶村长赶紧推荐:“我让我儿子一起去,他对路熟悉!”
“也行,那就麻烦了。”
他们一群人做好防晒准备就出发了,先到村头打听具体情况,再跟着来求救的幸存者一起前往救援。
“我们遇到了劫匪,没办法只好开车逃走,可是车子在路上爆胎了,所有车都爆胎了,现在人都被困在路上,那些劫匪也追来了!……”来报信的年轻人的脸蛋被晒得脱皮了,嘴唇干裂发白,声音也非常嘶哑。他将情况介绍得差不多了就不再说话,闷头赶路。
走了三公里才抵达目的地,远远就能看见几辆车翻倒在路边,各种物资撒了一地,一群人正在打架。
年轻人神色大变:“劫匪动手了!我去求救的时候他们还在对峙的!”
为首的军人神情不变,抬手将枪对准上空,按下扳机。
“砰!”
枪声响彻四野。
“都停手!”
村里,乔青青睁眼。
“好像有枪声。”邵盛安轻声说。
“刚才我出去上厕所,看见巷头有人在敲门喊村长,穿绿衣服的,像军人。”邵父说,“然后在村长家休息的军人都跑出来了,好像往村头去。”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会有事吧?”乔诵芝担心道。
“肯定没事的,旁边就是叶山,秋叶村是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乔青青猜测是外面出了什么事情,这才引得有人开枪了。“村口不是还有军人在守着挖井装备么?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继续睡吧。”乔诵芝拍拍不安翻身的邵盛飞,重新躺下去。
等到六点时,乔青青将融化成水的冰桶收起来,没有再拿新的出来。哪怕在寒冬那些日子里冻了很多冰,也不能肆意取用,一是为了身体,二是冰物资有限,要是在酷暑结束前就消耗完,一家人的日子就要难过起来了。
外面还很闷热,但在家里躲了一天太阳的村民们已经在屋里待不住,陆续出门了。
“我和盛安去村口看看,大哥跟我们一起去吧。”乔青青说。
“你们去就行——好吧,飞飞乖乖的不能乱跑,听你弟弟和妹妹的话知道吗?”
邵盛飞很习惯父母对他的嘱咐,只顾着点头,眼睛亮得在发光。
邵盛安笑着牵住他的手:“那我们就出门了。”
他们的住所在原村民的家中间,出来时会路过许多原住民的家门口,碰上许多出行的村民。面对那些好奇探寻的视线,乔青青他们都没什么反应,邵盛飞也一样,他每次出门,好多人都会看他的啦,有的人还会指着他说“傻子”,他都习惯啦。能够出门,邵盛飞的心都飞扬起来,眼睛到处看,快乐的气息环绕着他。
“弟弟,为什么他们的屋顶都白白的?”邵盛飞指着房屋问。
邵盛安皱眉:“感觉像是一种防晒涂层。”昨天来的时候是傍晚,倒是没去注意这一点,忘了问叶村长了。
他看向乔青青,乔青青摇头:“我不清楚,我来的时候没有见过。”她来幸存者基地的时候,这个村子早就变成新社区了。
“是防晒的!”一个路过的村民听见他们的对话,笑着说,“是叶山派人来喷的,说是可以防晒,屋顶不容易起火呢,只有我们村有,听说产量还太低,别的地方都没有呢!”
闻言,邵盛安忙上前去跟对方进一步聊天,为了表示亲近,还给了对方一支烟。
“你、这——”村民的眼睛瞪圆了。
“叔,我们也是昨天刚来的,才住下来呢,有好多不懂的地方,您看您要是有空能不能给我讲一讲秋叶村和叶山的事情。”
“也没什么好讲的,咳咳,你想知道什么?”
邵盛安回头朝乔青青眨眨眼,揽着村民的肩膀两人一起往前走。
“走吧大哥,我牵着你。”
“好啊,我牵妹妹!”邵盛飞快乐地牵住乔青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