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错啊你这个变态!”坂田银时端着酒瓶,骂一句就往嘴里灌一口酒,“都怪你说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导致现在阿银都被人当做可怕的变态了。”
太宰治缩成了蔫了吧唧的一团,黑色的头发迎着晚风吹成了和坂田银时一样的卷毛造型。他并没有把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满怀自信地去搭讪邻座的女人,被残忍拒绝也是活该。
托他的福,坂田银时算是彻底没脸去那家居酒屋了。心中的算盘也落了空。
这家店的价格还算实惠,又刚好离高专不远不近,是最适合的卖醉地点。但是现在以五条悟的身份在那边挂上了号,时间一长也许会传出来高专教师深陷(哔——)行业的丑闻,那个堪比十头哥斯拉的正派老师听到这条消息一气之下将他连夜轰出地球,没准还没有出地球就变成无数灰尘了!
最后只能跟收集四魂之玉一样将他的骨灰拼起来送回万事屋——
达咩,阿银还不想死!
“这可由不得你。”太宰治面色陡然间变得凝重,自暴自弃道:“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阿银。”
他像是生锈的机器一样咔咔地扭动自己的手臂,“被五条悟知道了,死掉的不仅仅是你呢,他会把我钉在东京湾最深的海底的。”
坂田银时转头,沉默一秒,拍开他的手疯狂按住太宰治的脑袋猛晃:“你知道还这么说。脑袋里面装得是东京湾十年份的沙子吗?”
太宰治一颤,心虚后退,坂田银时揪住他不让他走。
拉拉扯扯间,风吹过来了一团烟味。带着未蒸发的酒精的味道,女人叼着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晚上好?”
路灯照耀在她身上,带起一阵电流,灯芯开始不稳,跳动的光线忽明忽灭。
她身上的白大褂是如此耀眼,以至于坂田银时睁着眼睛不敢眨动一秒。
虽然被眼罩遮挡,无人能够看透他眼中的真实情绪。
但太宰治却发觉边上站着的人在颤抖。
“喂,太宰君。”坂田银时强忍住拔腿就跑的欲望,“这个世界应该没有站着走路的伽椰子吧。”
“没有吧……”
你倒是给我肯定一点啊!坂田银时几乎快要变成呐喊名画了。这个地方果然是风水宝地,跟地板黏黏糊糊一年四季也不分离的伽椰子小姐也长好了脊椎正式跨入直立行走高级鬼的范畴。
问题来了,现在该唱哆啦a梦还是化作千风?
太宰治抽了抽嘴角。
“好……好久不见,硝子小姐。”
“我跟你可没有那么熟。”家入硝子淡淡道,她将肺部的烟呼出,“我听到了有意思的事情,介意让我也参与一下吗?”
这话是对着太宰治说的,可她却看向了坂田银时。
“阿银,阿银有些尿急,能不能……”坂田银时刚想跑路,一个空罐破空而来,砸到了他的卷毛上。
家入硝子微笑道:“不可以哦。”
三人再度坐回居酒屋,气氛有些凝重。
坂田银时和太宰治像是坐牢一般低下了脑袋。
家入硝子是五条悟的同学,多年的同事,更在刚才听到了他们俩的邪恶交易。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
坂田银时露出挣扎的神色。
果然,那封信上写的一定要照做,不然真的会马上死翘翘。现在可好,因为一个该死的黑泥精,阿银把自己都搭上了。
对不起,老太婆。
对不起,神乐,新八。
他坂田银时今天就要英勇就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