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的瞬间，他面前的人扶着桌子转身。

江边盯着面前的人足足五秒。

陆老家主和蔼的笑意看着他，“怎么了？”

“陆老家主……”

江边语气有些尖锐，带了满满的迷茫。

瞳孔紧缩，眼底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波涛汹涌，下一刻又恢复平静。

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陆老家主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

脸上都是温和的线条，看到他这副表情也不惊讶，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我知道你现在很惊讶或者很惊奇，我这次来就是一一解答的，你已经答应接手联盟了，我也终于可以放手了。”

江边嘴角紧紧抿着，低垂着眼帘，片刻抬起。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陆老家主像是早就料到，笑着收回手，“因为你是江边。”

“好，那我换个问法。如果我一直不肯接手盟主，那怎么办？”江边眼神明亮，直直看着他。

陆老家主站起来，“江边，你过来，坐下。”

他点点桌面。

江边僵持了一会，动了动，最终过去坐下。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沉默。

陆老家主开口打破沉默，问了一个让江边没办法理解的问题。

他目光突然变得飘忽，“你——觉得前盟主怎么样？”

江边抬眼，但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下，“其实我不好评价，因为我没有见过他，他从来都是让白听转达的。”

顿了一下。

他心里也觉得好笑，这么想想还真是，以前他从来没有觉得什么，现在看看也是挺离谱的。

回神，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心里很空，接着：“我还是挺敬佩他的，几十年从未发生过的联盟内乱动荡，外界势力虎视眈眈，那时候真真当的上......

是内忧外患，前盟主当机立断，睿智和格局都是非常人所能及的……

虽然最后联盟也是受损严重，但……我很欣赏。”

陆老家主边听着边点头，似乎是想到什么，表情有时也会露出伤感。

等他说完之后。

“你还记得怎么加入联盟的吗？”

江边莫名眉间染上烦躁，“不是说来给我解答的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问题？”

陆老家主看着他烦躁的样子，笑：“你不是已经有猜想了吗？为什么要不肯质问我呢？是你不愿意去面对？还是你在害怕真相如你所猜。”

嚯——

江边陡然站了起来，眼神闪躲，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没有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