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北星被叫回乡下的外公家,一直到晚上九十点钟才搭车回南川,第三天一早又赶着去参加兽医培训,张万森忙着做实践,每天在宠物医院和家之间来回跑。
除了手机里的嘘寒问暖以外就没有过多的交流了,两个人哪怕是心痒得不行,也实在是抽不出时间。
北星到的早,培训班级里不过两三个人,环视一圈。
张万森!他也在!
他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和高一时候的位置一样。
米色衬衣,针织开衫,温温吞吞的,透过玻璃的耀眼阳光也变柔和了起来。一双修长手捧着书本,书本上端稍抬高与桌面成45度角,头稍向前倾。
北星心里想着:一副好学生认真读书的样子,怎么会有认真到这么可爱的人呢。
不过这次张万森旁边的位置是自己的,绕过讲桌径直向男孩走了过去。
“小帅哥有男朋友吗?”
刚说出口北星就后悔了,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这算什么,调戏人家吗。
他闻言愣愣抬头,看清身边的人以后张了张嘴,半天才想起来说话。
“没,没有。”
北星笑笑,抽出凳子坐下。
“你好啊,新同桌。”
“你,你好。”忙转过头,不敢再看她。又在转头的一瞬间抿着嘴偷笑,心情愉悦。
培训的老师已经来了,是没有任何开场白的一节课。
“开始上课。”老师一脸严肃认真的打开课件。
北星抬头看着白板,却在余光里看到张万森紧张的调整呼吸的样子。
现实的时间过了十年,他也褪去了青涩。
但张万森就是张万森,是自己喜欢的张万森。
白板上的课程不断变化,动物生理学异常枯燥,理论知识多得让人脑壳昏。北星全程手都没有离开过笔,一行接着一行,张万森似乎是习以为常,抄写好之后还有放松的时间。
“不同细胞器官之间的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
张万森偏头悄悄看她,也许是写的太专注,星星从头到尾也没有发现。
质数的孤独中说:他联想到一种已经耗尽的潜力,还想到磁场中一条条看不见的磁力线,原来它们还通过空气维系在一起,而如今已荡然无存。
但我认为,没有绝对的荡然无存,我也不是质数。
……
参加兽医培训的人不多,总共才十几个人。北星来这也不是交朋友的,几乎除了上课就没怎么和其他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