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煞神突然停手,不良们立刻爬起,连滚带爬地瘸着腿跑了。
“不想让我杀1人?”沉默片刻,甚尔突然问。
从背后紧抱住他,蕾塞轻轻嗯了一声:“没有那么做的必要……”
——“必要”。
察觉到后背被泪水沾湿,甚尔闭了闭眼,不想思考的烦躁感刺一样在脑海里疯长,烦得他只想当场发作泄火,但抱住他的双手就像勒住了脖子的套索,和温软柔滑的触感一起紧贴,像这种东西,只要剪断就不用再——
“甚尔君,谢谢你救了我。”蕾塞松开双臂,随后主动牵起还残留着血腥气和划痕的手走出小巷,阳光照在脸上,清透的泪被绿点亮,近乎哀切地回望着他恳求,“真的不和我一起走吗?”
甚尔:“对。”
他抽出手,把她一个人留在咖啡厅门口走了。
几分钟后,新招的年轻男孩子也来了,冒冒失失问好,换了制服就开始打扫卫生。
见蕾塞一大早就没什么精神,明显心不在焉,有客人时还好,没客人的时候一直低头看书本发呆,那新人便总在被店长支使得团团转间隙溜过去哄她,还试图打听她在哪所高中就读:
“不在这边哦。”蕾塞对他笑,“我要换地方啦。”
新店员:“咦!?好可惜啊,还以为能以后一起约着出去玩呢。换地方是去哪里啊,有机会——”
“糟了,店长,我忘说了!”突然一拍桌面,蕾塞站了起来,“甚尔君今天又请假,晚上人手不够,还是得请宽见君来!”
与此同时。禅院邸。
“甚尔那家伙,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躯俱留队有要务,他跟着去了吗?”
“谁知道。那个人向来随心所欲。”
“他一反常家里就要乱套。饶了我们吧……”
无数闲言碎语飘入甚尔耳际。但他懒得理那些低声抱怨不停的杂役,只径直走向道场,找到正在训练的炳部队,黑眸锐利一扫,锁定几个正兴奋碎嘴的家伙,身形瞬移,挥拳放倒,五花大绑一扔,踩在脚底碾脸:“你们干的吧。谁指使的。”
疼得发出惨叫,即便甚尔并没把话说清楚,眼鼻口全在溢血的咒术师们已经迫不及待先全招了:“我说!我说!是扇叔父他叫我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