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枝哭得发抖:一会回去肯定又要被打了,可她不敢不回。禅院扇记仇,这次她躲了,以后可有苦头等着她吃的!
无论是谁都好,快保佑她怀上孩子吧。她呜咽:只要有了孩子,那个人就不会再……
“跟个暴君似的。”佳枝吓得一颤,下意识想逃,随后听见侍女们刻意压低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把少爷们打成那样,扇大人也被打得很惨,连直毘人大人都不打算管了。我可不想被安排给他,万一他以后也会打女人怎么办……”
是在说甚尔啊。佳枝抹了把泪,等侍女们终于说够了小话离开,才小心翼翼从花丛里出来,回到住处继续面对丈夫。
在某个瞬间,强忍着被粗1暴对待的痛苦,泪眼滂沱地望着那张曾使她怦然心动的脸被快意变得丑陋,佳枝只觉自己正被在吞食人肉的恶鬼扎根,既希望这恶鬼能在她腹中种下保她免于苛待的果实,又希望他能和使她痛苦的一切一起毁灭:
好疼。好恶心。太痛苦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些。好想一了百了。
要是甚尔杀了他就好了。为什么没……
佳枝忍了下来。
她眼看着甚尔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快活,随心所欲行事,日子过得比从前舒坦许多,也使她身上留下了许多禅院扇恼恨的痕迹。
“那个混……暴君!”被揍得彻底不敢惹他的年轻术士们骂骂咧咧,“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治治他吗!”
甚尔当然知道他们的不快,不过他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一群废物而已。理他们做什么?
对他来说,现在更让他心烦的是另一件事:
咖啡厅歇业了。
这次的事对店长打击很大,警方给的调查结果也语焉不详,于是男人对这地方彻底失去了信心,决定把店面搬回老家,并给不能跟着他一起走的店员们发了遣散费:
“甚尔,真不考虑跟我们离开吗?”店长吊着夹板,好脾气地劝,“你看,我对员工还挺好的吧,小费也不会克扣你的,我老家那边治安也比这边好,物价虽然高了点,但收入也会高很多哦!那边高楼大厦也多,看起来比这边现代化程度高多了,到处都是新鲜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