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池榆第二天醒来,首先感觉到的是紧箍在他腰间的手臂,而后是一个温热的胸膛,半敞的睡袍里面隐约可见几条抓痕。

池榆想不着痕迹的翻个身。

才刚刚一动,身上被索求过度的钝痛瞬间被唤醒,同时头也是一阵一阵的疼,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喉咙很干,嘴巴里还有些苦。

“你发烧了。”

抱着他睡觉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手背探了探他额头,道:“夜里我喂你吃过一片退烧药,现在还有点烫,再吃一片。”

池榆不喜欢吃药,但现在身体难受得很,而且生着病影响工作,他点点头,在江沉砚的搀扶下坐起来靠在床上。

江沉砚往他身后放了两个枕头,让他靠得更舒服。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保温壶,一个瓷杯和一个印着药店名字的塑料袋,里面放着几盒药。

江沉砚把保温壶中的水倒了半杯到瓷杯里,抬起来吹了吹,待温度适合,他拿起退烧药剥下一颗。

池榆正要伸手去接药片,就看到江沉砚把白色药片丢进自己嘴里,仰头喝下一口水,捏住池榆的下颌覆了上来。

池榆长这么大,这种喂药方式他是头一次见,一时间都懵了。完全任由江沉砚摆布,任由对方撬开他唇舌,将苦涩的药片和温热的水喂到他口中。

现在池榆知道他醒来的时候口中的苦涩从何而来了。

——江沉砚半夜喂他吃药大概也是用这种方式。

“咳咳咳……”药片是吞下去了,池榆还是被呛着了。

江沉砚拿了纸巾过来,似乎打算帮他擦,被池榆一把夺过纸巾。

池榆吃了药,又喝了半杯水,才勉强将口中的苦涩味道冲淡,他问江沉砚:“你不苦吗?”

如果是半夜他昏迷的时候,江沉砚用这种方式喂他吃药他能理解,可是现在他醒着,江沉砚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

难不成是为了占个便宜?

但是就为了占个便宜也不至于这样,什么时候占便宜不行啊,偏要用这种方式?池榆这个吃药困难户表示不是很能理解。

江沉砚接过池榆手里的空杯子放回床头柜,不咸不淡丢下一句,“一点苦味而已,你把我当什么?”

顿了顿江沉砚又道:“或者说,你以为我是什么?不能吃苦娇气的少爷?”

真·吃不了苦味·但不娇气的池榆:“……”

行吧,他不该以己度人,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不喜欢苦味。

“那你呢……”池榆踌躇了许久,还是把话问了出来,“我们现在算什么?一夜.情.对象?约了个炮?炮.友?”

池榆问完这句话就没有再开口,他静静的看着江沉砚,等待一个解释。

也许不是解释,他想要江沉砚的一个承认。

承认他们的关系。

或者,否认发生过的所有。

酒店窗帘没有拉严实,有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缝隙洒了进来,正好打在两人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上。

直到那一缕阳光偏离了衣服,江沉砚才开口。

“不是一.夜.情,也不是炮.友。”江沉砚望着他,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脸,开口时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