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江宛彤等了许久,举着喜扇的手都要累了,都没等到人,正要放下喜扇,就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江宛彤直起腰,攥着喜扇的力度有些大,若不是它还是个法器,恐怕现在扇柄已经被折断了。
莫时欢故作镇定,合上了房门。
冷清安静的殿内摇曳着暧昧的烛光,到处都是亮堂堂的光,照得殿内如同白昼。
莫时欢转身,绕过屏风,便看见坐在床上的新娘子。
他张了张唇,克制地咳嗽了一声,怕是会惊扰了她,轻声唤:“夫人。”
江宛彤心尖微荡,小声应道:“嗯。”
莫时欢走近床榻,来到她的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滚烫的掌心与她的手指相碰,两人都像是触电一般,一个耳朵滚烫,一个脸颊发红。
他抽走了喜扇,终于看清了喜扇背后的新娘,他的夫人。
江宛彤抬起眼眸,对上莫时欢看过来的视线,在那一瞬间,她从莫时欢的眼里看到了惊艳,甚至动作都顿了一下。
紧接着,莫时欢立刻移开了视线,然后把喜扇放到一边,说:“要喝合卺酒吗?”
江宛彤看见他发红的耳朵,抿着唇笑了起来,“喝。”
她向来是欺软怕硬的,谁不喜欢欺负小老虎呢?
莫时欢快步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端酒来到江宛彤的身边,两人坐在床上,先是各饮半杯,然后交臂饮尽。
江宛彤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莫时欢,而他却一直垂着眼眸,视线与她交错。
“夫君为什么不敢看我呢?”
莫时欢听到她改了称呼,心脏荡开酥麻感,他飞快地看了她一眼,触及到她在光下越发美丽的双眸和水润的红唇,眨了眨眼睛,移开视线。
“我帮你放杯子。”他取过江宛彤手里的酒杯,然后起身,绕到屏风背后的桌子,放下酒杯后,又倒了一杯酒。
一口闷。
莫时欢发现自己的体质过好,千杯不醉在这个时候倒是成了坏事。他直接打开酒壶盖子,猛灌了一壶酒。
屏风后面的江宛彤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莫时欢,急了。她刚走出屏风,便看见莫时欢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灌酒。
江宛彤转了转眼眸,凑近莫时欢,从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身。
“师兄,帮我摘掉发饰好吗?”
莫时欢感觉到身后之人的柔软,身体僵硬。他放下酒壶,如同任人摆布的傀儡,呆呆地应了一声好,便转过身,给江宛彤拆发饰。
他试图专心把视线落在江宛彤的发饰上,小心不让簪子勾到她的发丝。
江宛彤的手环住他的腰身,然后悄悄搭在他的腰带上。
莫时欢取下最后一个发饰,江宛彤也将他的腰带解开了。
满头青丝落下,莫时欢的视线亦随着她的长发往下,对上江宛彤的眼眸,喉结上下滚动,右手垂下,握住了江宛彤还在作乱的手。
江宛彤的眼神里闪过一瞬间慌乱,仿佛在问他怎么知道。
莫时欢的声音沙哑,“夫人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已经非常克制了。
江宛彤缓慢地眨眼,说:“我在书上看过。”
她理论知识非常丰富。
莫时欢做了个深呼吸,那可真是……好学。
江宛彤见他又要移开视线了,直接捧住了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然后踮脚轻吻他的唇,一触即离,欣赏他怔愣的表情。
“怎么样?”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像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
莫时欢凝视着她,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
望着眼前纯情的小老虎,江宛彤准备再来一次,踮脚亲吻他再飞快离开,结果这回她的唇刚覆上去,后脑勺就被他的大掌按住,纤细的腰被有力的臂膀圈住,无法逃离,只能任由他索取。
“闭眼。”耳畔传来男人含笑的声音,江宛彤才知道自己是中计了。
心神荡漾之际,双双共赴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