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问起郭天,盐和盐之间有什么区别么。
展昭觉得五爷正儿八经问对人了,这世上对油盐酱醋最有研究的,可不就是厨子么!
“那区别可大了!”郭天道,“不说产地,光粗盐细盐就各有不同,晾晒的手法不一样味道也不一样。”
展昭和白玉堂想起开封府又要多一堆盐,就觉得酒水都带咸味。
郭天乐了,问,“你俩是查案子么?我也听说了,好好的考着试考生突然变成盐了。”
展昭和白玉堂跟着点头。
“我还以为你俩不查这案子呢。”郭天托着下巴给两人倒酒,“毕竟最近传的最凶的还是太尉灭门的案子。”
展昭和白玉堂接着叹气。
“说到太尉曹魁,我认识个人,他说自己跟太尉是老乡。”
郭天一句话,展昭和白玉堂立刻精神了,盯着他看——老乡?
郭天道,“我平日不总去三家弄耍钱么,有个推牌九的赌友叫黄万,西北人,平日就倒卖些西北土产,很有门路,我常跟他买些稀有食材。有一次我们赌钱的时候,他就猛吹牛皮,说自己跟太尉曹魁是老乡什么的。我们当时都当他瞎吹,他见我们不信还急眼了,说曹太尉经常托他从西北老家买东西,可熟了。”
白玉堂问展昭,“太尉是西北人么?”
展昭皱个眉头,“我怎么听说他老家是应天府的?”
白玉堂想了想,“多罗说他爹多启跟曹魁很早就认识,还认识他夫人,多罗哪里人?”
“应天府的人啊。”展昭倒是很肯定,“多罗讲过自己祖籍应天府。”
“那你那位朋友黄万哪里人?”白玉堂问郭天。
“熙州人。”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不解,“熙州离黑风城都不远了,这么远啊?”
郭天,“所以黄万的确是吹牛么?”
“上哪儿能找到黄万?”展昭问郭天。
“三家弄有个西北酒庄就他家开的。”郭天道,“他平日就在那一带活动,不是在铺子里,就是去后巷的赌坊赌钱了。”
展昭和白玉堂就准备待会儿天亮了去看看。
展昭挺挺胸,对白玉堂眨眨眼,那意思——耗子!瞧见没!要不是来吃宵夜还不一定有这个线索!猫爷要时来运转了!
白玉堂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给展昭夹菜,点头哄着来——天下那么多猫,你最厉害!
喝了几杯酒又白捡了个线索,两人突然就有些困了,跑回开封府蒙头睡了一觉,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展昭和白玉堂精神抖擞起床准备去查案。
出房门,正碰上公孙低着头从对门屋里出来,公孙先生还挺逗,这次没拿药箱子,而是拿着个钱袋子,边走似乎边数银子。
展昭和白玉堂都好奇,凑过去看。
公孙一抬头瞧见他俩还吓了一跳,四周围看,边问,“小四子回来没?”
展昭和白玉堂都摇头,昨晚这一通折腾啊,俩孩子估计还没睡醒呢吧。
公孙点点头,将钱袋揣好,那样子像是要出门买东西。
展昭和白玉堂赶紧跟了出去,院门口遇上打着哈欠伸懒腰的霖夜火。
火凤见展昭和白玉跟着公孙,就也跟上,“你们去哪儿啊?”
公孙说,“去金铺。”
“先生,你要买金器啊?”
公孙点头,“前两天妖王跟我说,有空给小四子买只小金猪戴,能辟邪还能少做噩梦。”
五爷刚才扫了一眼,发现钱袋里不少钱,“买多大一只金猪啊?”
公孙摆摆手,“多买几只放家里,省得他一天到晚做怪梦!干脆去订做个金猪枕头!”
展昭他们几个都哭笑不得,公孙这个做爹的也是心累,儿子天赋异禀自带神通,做爹的真是睡觉都不踏实。
“你一个人去?不带赵普?”展昭有些不放心,毕竟公孙先生是他开封府镇宅之宝。
“赵普一大早又去考场了,说今天要比马术,考试比较重要。”
“那我跟你一块儿去。”霖夜火一听去金铺还是有兴趣的,正好看看有没有好看的金镯子,给妹子买一个。
公孙和霖夜火一起走了,边走边讨论去哪家金铺,陈家好还是刘记好。
展昭和白玉堂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三家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