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上发出了“咔哒”一声,正好滚到了五爷脚边。
而这时,那匹马也安静了下来,站在那里甩头甩尾巴。
展昭伸手拍了拍马脖子,安抚了它一下。
五爷捡起地上那个东西,发现是一枚铜制的钉子,尖锐的钉子上还有血,再看那匹马屁股上,有个伤口。
五爷拿着那枚钉子端详,这东西应该是一枚暗器,长得像只甲虫似的,闹市那么多人,不知道是从哪儿飞过来的……
“这什么呀?”展昭也过来了,路边人都在帮小王把东西搬回车上,好在展昭轻功好,基本没什么损失。
小王查看马屁股上的伤口,还挺心疼,这伤得不轻啊,谁这么缺德啊。
“展大人。”有几个路边的商贩过来跟展昭说,“这不是第一回了!昨天这附近也有马惊了,还有人撞伤了呢,马屁股上也被钉了这么个钉子。”
“不止,昨天有天两起呢,城南菜场附近也有一次,也是人特别多的地方。”
展昭接过五爷手里的钉子,皱眉——这么说,是有人故意袭击马车制造混乱?还都挑的闹市区?!
“有看到什么人丢暗器么?”展昭问白玉堂,他刚才是站在另一侧的路边,而马屁股被暗器打中是在朝着白玉堂的那一侧。
五爷刚才也在回想,这暗器要说小也不算太小,如果从自己旁边发出,他不可能没发现……但的确是完全没注意到。
白玉堂摇了摇头。
展昭就觉得蹊跷——要说暗器,他家小白堂可是行家,而且如果有人丢暗器,他俩就算没看到,也一定能听到风声才对……谁那么大本事?在无声无息的情况下发出这么一枚暗器?
展昭拿着钉子,围着马车就转了起来。
白玉堂则是从马屁股的伤势上看出了不对劲。
这马的伤处,从侧面是丢不到的,只有从后方才能伤到……按照受伤的角度,还是从下方往上射的暗器。
换言之,除了从马车底部,其他任何方向,都没法击中马屁股的这个部位。
五爷想了想,就弯腰低头,查看马车的底部。
结果被他发现在马车下方有个什么东西……伸手拽下来,发现是一个带钉子的机关木盒。
五爷将那枚钉子放进盒子里,然后对着一棵白菜扣下了盒子上的一个搭扣……
“那枚钉子就飞了出来,钉在了那颗白菜上。
白玉堂又在马车上寻找了一下,发现车轮里卡着一根棉线。
五爷算是明白了,原来车底装了一个能发射暗器的机括,机括的开关上栓着一根棉线……马车跑起来,棉线就会随风飘起,只要卡在车轮里,机关就会发射。
白玉堂给展昭解释了一下这个机括的原理,展昭来气,“也就是说,只要马车在行驶,这机括就可能随时会被触发?”
白玉堂点头,“可能有人在晚上偷偷装上的,因为触发的时间不一定,所以马惊的时间和地点也都是不确定的。”
“还有多少马车被安了这玩意儿!”展昭问小王这马车晚上一般停哪儿。
小王说马车是新买的,前几天刚从车行送来,平时所有马车都是收在太白居的车房里的,车房是上锁的。
“新买的?从哪个车行买的?”展昭忙问。
“就刘家大车行啊,医馆对过那家。”
展昭让俩衙役送几个小孩儿去球场,就和白玉堂一起赶去车行查看了。
……
而与此同时,医馆内。
今日医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忙,影卫们原本以为是因为公孙先生坐诊所以病人多,可结果来的大多是些跌打损伤的外伤病人。
小四子捧着纱布夹板止血药跑来跑去,公孙和几个夫子帮病人们包扎伤口,发现不是擦伤就是摔断手脚要接骨的。
公孙先生就纳了闷了,问,“你们这是干嘛去了?打群架了还是打擂台了啊?”
伤者们都无奈,说开封城里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有马车惊了横冲直撞,这里的病人大多都是被撞伤的。
公孙先生听了直皱眉,还寻思是不是春暖花开了马蜂比较多,马被叮咬了才会受惊。
这边正忙着,外头一道红色的身影跑了进来,咻一下落到了公孙身旁。
公孙和小四子一抬头,发现是霖夜火。
“小霖子……”小四子还没来得及问他来干嘛,就发现霖夜火怀里抱着个什么东西。
火凤蹲下来给小四子和公孙看,问,“这孩子能治好么?”
公孙和小四子还以为他捡孩子了,凑过去一看,愣住了,随后爷儿俩都“噗”了一声,捂嘴笑。
霖夜火望天,“别笑啊。”
火凤怀里抱着什么?是一只胖乎乎的小奶狗,这狗胖不说吧,脸还肿了,俩腮帮子鼓着,看着可怜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