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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都已经这么热闹了吗?”
一道软糯可爱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我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着粉色和服,头戴雪花发簪的少女站在门口。
她牵着一个人,那人被门帘挡在外头,我看不清相貌。
“恋雪——”
阿香朝她挥挥手,笑了起来。
“雪奈还没见过吧,她是恋雪,跟我一起在众合地狱工作,主要负责财务。”
我敛去唇边的笑意,紧紧盯着恋雪牵着的人。
“狛治,不要害羞啦。”
恋雪脸上浮现一抹红晕,使劲拉着门外的人。
但她无论怎么用力,门外的人丝毫不动。
于是,她有些气馁。
一只大手轻轻拍在恋雪的脑袋上,在她瞬间亮起的眼眸中,居酒屋的门帘被掀开,黑发少年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面色一沉,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冲过去,掐住他的脖子,把刀尖抵在他的胸膛。
“猗窝座,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啊?”
砰地一声,狛治的后背撞到了墙壁上。
他伸出手,握紧我的手腕。
“是你啊,鬼杀队的鸣柱。”
恋雪慌张地看着我,眼里泛起泪花,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我替狛治犯下的错向您道歉!真的对不起!”
狛治睁大双眸,手无力的垂在身侧。
“不要这样,恋雪。”
“我做的错事不需要你来承担,不要为了我这种人而放低自己的位置……”
他垂下眼睑,眼里闪过忧伤的神色。
我瞥了眼恋雪,抿紧唇,压下心中的怒意。
“恋雪小姐,请你不要这样说,这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
说完,我对上狛治的双眸,嗤笑一声。
“你这幅自怨自艾的样子做给谁看?”
“当初杏寿郎堂堂正正跟你比试,直到生命的最后,而你却在太阳升起之际临阵逃脱?”
“开什么玩笑——”
我手下用力,刀刃猛地插进他的胸膛。
恋雪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去。
阿香担忧地看过来,走到恋雪身旁轻轻抱住她。
“抱歉,我不该把你们叫来的。”
恋雪沉默地摇摇头,“不,这是狛治必须要面对的事实。”
唐瓜和茄子看了眼旁观愈史郎、珠世和缘一等人,迟疑道:“大家不去阻止吗?”
愈史郎和珠世沉默下来,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鬼灯神情淡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向剑拔弩张的门口。
“自己种下的因,就要承受造成的果。”
“但是,狛治先生……以前就被炭治郎他们一起追着打过吧?”
唐瓜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似是想起以前发生过的景象,嘴角微抽。
茄子沉吟一声,回想起来,“炼狱先生是被狛治先生杀死的,但是后来炼狱先生亲自给狛治先生惩罚的时候,总是会变成两人决斗的场面呢,与其说是受刑,倒像是老朋友之间的……切磋?”
“所谓男子汉的友谊是在拳头间诞生的吗……真是微妙呢。”
小白摇晃尾巴,来到茄子身旁,慢悠悠趴在垫子上。
“狛治先生是所有亡者里面,可以面不改色接受所有残酷刑罚的亡者。”
芥子拿起船桨,赞赏地看向狛治,“就连我的绝技,他也面无表情地承受了。”
“所以我觉得传统意义上的刑罚对他不管用,因此我换了种方式。”
鬼灯轻抚下巴,摸了摸小白和芥子的脑袋。
“什么方式?”
小白歪了歪头,疑惑问道。
“让他体会到何谓精神上的折磨……”
鬼灯目光微闪,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免费给地狱打杂,体会不停加班,没有休息日的痛苦。”
“难怪之前狛治先生的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唐瓜默默后退一步,吐槽道:“这要是放在现世,绝对会猝死的吧。”
“就是已经死不了了,这种刑罚才可怕啊。”
阎魔大王心有余悸地看了眼鬼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我把刀拔//出来,整只手贯穿狛治的胸膛。
“当初,你就是这么杀死杏寿郎的吧。”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在他的胸腔内搅动起来。
可狛治仍然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神色,就像木偶一样接受我所有的愤怒。
“抱歉。”
他轻声道。
我低下头,抽//出手,血液沿着手指滴落在地板上。
“我在干什么啊……你都已经死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