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莱夫和我的不懈努力下,斯凯路终于背出大部分资料,而列昂的实践操作也擦着合格线飘过,好在他的理论分极高,取个平均值后,总分依旧稳稳落在“良好”。
“所以,我们都通过了?”斯凯路一脸难以置信。
克莱夫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他将视线落在教官们身边的陌生男人身上。
“最高科学院的人?”我挑眉猜测道。
“你怎么知道?”斯凯路把脑袋凑过来,好奇问道。
陌生男人没有穿代表科学院的制服或实验白大褂,也没有佩戴任何身份证明,而是像普通教官那样,穿着萨丁拉克的作训服,只是肩膀上没有军衔,胸口也没有铭牌。
他身材高大,有一头棕褐色的短发,留着络腮胡,与其说是科研工作者,倒更像是雇佣兵或者某种熊类。
老好人爱德文教官正在和他说话,加百列看着不太高兴,抱臂站在远处,用不悦的眼神凝视每个参与格斗考核的学生,吓得后者如鹌鹑般瑟瑟发抖。
“看他的行为模式,”我为少年们解释道,“虽然体格健壮,但是他没有教官们的警惕机敏。你们注意到没有?教官们在任何环境下,都会让自己站在一个可攻可守的位置,并且习惯性扫描四周,人流出入,他们都会下意识瞥一眼。”
这是老兵的本能,成百上千次的战斗,几乎刻入他们的dna之中。
“除此之外,你们看他观察考生的眼神,不是落在动作上,而是专注在肌肉发力点,他应该精通人体结构。”
“另外,他的手指在放松状态下,依旧呈现某种自然弧度,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经常操作实验仪器导致的,和教官们习惯拿武器的姿态不同。”
我话音落下,斯凯路眼巴巴看着我,列昂举起手,似乎是想鼓掌,最终又小心放下。
“萨宁,你真是个天才。”
“明年有侦察类课程,学完后你们也会成为天才的。”
我们隔着爱德文教官和陌生男人有一段距离,理论上他们不应该听到谈话。然而,当我们笑着打闹时,冷不丁,那位健壮的科研员转过头,笔直凝视着我,接着弯起嘴角,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啧,怪吓人的。
他带着爱德文教官向我们走来,温和随意地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阿尔伯特·亨廷顿,最高科学院生物学领域的首席研究员。”
“我听到你刚才的话,很精彩的一段推理,萨宁,是吗?”他看着我作训服上的铭牌。
我:……你这是什么耳朵?隔着那么远都能听见?
阿尔伯特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机械耳蜗,相当于加强版的声音接收器。”
这是什么“血肉苦痛,机械飞升”?我不禁想要战术后仰。
阿尔伯特又笑了笑,向我抛出橄榄枝:“你考虑参加最高科学院的实践活动吗?我手上有特别邀请名额,可以跳过选拔,我很欣赏你,也许我们之间有特殊的缘分。”
……
……
说实话,我也猜到帝国有所怀疑,想要对我下钩子。
但你们这个鱼饵,是不是放得太直了点?
直钩钓鱼,想玩愿者上钩是吗?呵呵,小心永远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