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浊世之基的陨落

镇妖博物馆 阎ZK 3052 字 8个月前

浊世之基神色坚毅,哪怕是面对着足足四位位格道果层次的对手,都没有丝毫的动容之色,暴呵一声,气焰再起,战阵之中的诸多浊世神魔齐齐暴呵,气机鼓荡,于是面对着不周山神的攻势,浊世之基竟然主动反击!

掌中魔兵化作长枪,猛烈贯穿而去。

拳和枪交锋,那种仿佛要横扫一切的狂暴气机再度出现,浩瀚磅礴。

麒麟神色震撼呆滞,看着前方,代表着清世和浊世力之极限的两尊绝世强者,此刻正在以最直接最干脆利落,也是半点都不花里胡哨的方式疯狂的对攻,每一次都是代表着力之极的冲击,每一次都代表着最狂暴力量的直接碰撞。

拳拳到肉,不退不避,招招疯狂!

也只有这样强大的防御能力,可以选择如此狂暴的对攻方式!

也只有这样强大到无与伦比的力量,才胆敢如此直接的对攻!

拳风席卷狂暴的飓风,破空的声音蔓延翻滚化作了奔走照亮空间的雷霆,还没有彻底地宣泄出那般恐怖的劲气,就已经被新的拳锋和拳劲打碎撕裂,而后又被汇聚入接下来的拳劲当中,层层叠叠,浩瀚磅礴,竟似是有气吞日月,席卷山河之气势。

卫渊护着麒麟和夫子真灵一退再退。

麒麟早已经被如此的交锋震撼。

他本身的根基和境界,即便是在道果境下的第一阶梯都算不得最强。

何况是这道果境界的决死厮杀?!

更何况是号称道果境界第一阶梯,而且双方都是力之极限的强者?

此刻之战的波涛汹涌,之惊心动魄,即便是将其中任何一人替换都绝不可能再现,这是之前没有,往后也不可能再有的绝世之战,麒麟忍不住感慨道:“如此强大,不周山真的是不负传说中的威名啊,看来之前清世当中流传的不周山故事,都只是虚假编撰的而已。”

他忍不住感慨,摇头叹息的时候,竟然有几份儒家气息。

正当做卫渊觉得麒麟是在感慨流言可怖的时候,他忽而又是正色,双目明亮赞叹道:

“但是能够认识这样的人!”

“能够让如此强大的不周山神和天帝帝俊一起前来帮忙。”

清俊青年的脸上隐隐狂热之色,大声道:“岂不是我师兄比起不周山神更厉害?!”

麒麟震声道:“渊师兄,牛逼!”

“渊师兄,最牛逼!!!”

“渊师兄,牛……”

卫渊反手直接把麒麟的声音给屏蔽了,嘴角抽了抽。

这家伙,怎么几千年都没有变?!

轰!!!!

不周山神再度一拳砸落,时空在其拳锋周围隐隐纠缠,出现了坍塌之变化,而浊世之基同样以战阵战将的身份位格,牵引无数神魔之力,猛地持枪横扫抽击,如世界之坍塌,万物之湮灭,那柄沉重无比也坚硬无比的神兵都出现了肉眼可见触目惊心的弧度。

而后在剧烈的震动当中,空间出现撕裂痕迹。

而后那柄魔兵,竟然直接被两股纯粹的蛮力,在最中间的位置扭曲,撕裂!

浊世之基双手终于承受不住,虎口迸裂,鲜血横流,而浊世神魔之中也有不少的当场气绝,魂飞魄散,如此狂暴的战斗,如此直接的力量之争雄,是绝对的正面对抗,没有半点的花里胡哨和侥幸。

而不周山则是毫发无损,亦或者说——

气血太过于浑厚了。

虽然说也收到了同等级别的反噬和伤害。

但是和其本身那几乎可以支撑柱天地的狂暴气血力量来比。

比例完全被控制在了轻伤的这个范畴,再加上其特殊性,只是呼吸之时,这伤势就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快的恢复,也就是说,尽管在力量和防御之上,浊世之基似乎不逊色于不周山,但是不周山的血条实在是太厚了,厚得让人难以理解。

万界不坏,伤势恢复的速度也极为地离谱。

整体而言,浊世之基终究不是不周山的对手,不周山复又重重一拳砸下,将浊世之基抬起阻拦的断枪再度打碎,浊世之基终于忍受不住,张口喷出鲜血,像是个破坏掉的垃圾一般被抛飞出去,翻滚在地,鲜血不止,此刻不周山身上,方才显露出了层层的星光变化。

“……这是,天帝之力。”

半跪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浊世之基看到了不周山身上的星光,终于明白自己和对方的战斗之中,天帝也已经给予了浊世的加持,清世的天帝虽然是个好战如狂的性格,但是却又极为地明白什么时候该寻找战斗的愉快,而什么时候该选择放弃自己的喜好。

浊世之基呼出一口气,强行维持住自己的境界。

弯下腰,从一名已经无声无息被震死的浊世神魔手中接过兵器。

浊世魔兵抬起。

仍旧指向前方的天帝和不周山,咽下血,挺直腰背,朗声道:

“浊世,请指教!”

………………

“你说什么?他竟然敢不接受命令?!”

“他怎么敢!”

浊世大尊从几名回来的浊世神魔口中得知了浊世之基的选择,陷入了震怒,来来回回踱步,最后怒而拂袖:“愚蠢之辈,愚蠢之辈,既要找死的话,那么就去死吧,就去死,本座可不去管他!”

“且让他死!”

“让祂死!”

而在清浊交界之处。

巨大的星光砸落,而后是不周山的拳锋紧随其后。

浊世之基勉勉强强以手中的兵器拨开了天帝的星光,而后又被不周山的拳劲撕扯,被狠狠地抛飞出去,重重砸落下来,而浊世之中的神魔战阵,竟然只剩下了十分之一,浊世之基翻滚在地,剧烈喘息,几乎是靠着兵器支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喘息急促,浑身鲜血将战甲都染湿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击溃被击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