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许家豪气得拍桌子站了起来。他直接点头承认了,“是我写的又怎样?”
周始淡声道,“不怎样。你是用水性记号笔还是油性记号笔写的?”
许家豪嗤笑道,“当然是用擦不掉的油性记号笔写的啦。死同性恋的课桌当然得有死同性恋的标记啦。”
油性记号笔留下来的笔迹并不是擦不掉,而是不容易擦掉。要想擦掉的话,得用上酒精。
周始眼珠不自觉地沉了沉。他直接绕过课桌走到许家豪的跟前,冷声道,“许家豪,你现在出去去买无尘布和酒精,买回来后在上课铃响起来之前把我的课桌擦干净,并且给我道歉。不然......”
“不然怎么样?”许家豪用鼻子轻哼了一声,满脸不屑,“不然你就跑去告诉教官?”
周始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他,道,“不然我就用油性记号笔,把你写在我课桌上的那些脏话一个字不落地都写在你的脸上。”
许家豪闻言刷的一下冷了脸,表情极其难看。
“硬气哦。”
“这么看王诠胜一点儿也不娘炮嘛。”
“这不是请求,这是通知哦。许家豪,你被一个被你欺负的娘炮这么说也能忍?”
“喂,许家豪你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怕了吧?”
“不会吧?你该不会真的要听王诠胜的话去给他擦桌子道歉吧?”
“许家豪你也硬气起来啊!”
“欺负人就要欺负到底啊。你突然怂了是在搞什么飞机啊?你缩头乌龟哦?”
七嘴八舌像鸭子一样嘎嘎乱叫的男生们吵得许家豪头都大了。许家豪骑虎难下,他既不敢真的动手,也不想在同学们面前丢了面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陈俊一看出了许家豪的骑虎难下,却故意激他道,“不会吧?你真的在犯怂啊?你不是说王诠胜他是个娘炮吗?现在你在担心你打不过一个娘炮?王诠胜你都打不过?”
许家豪简直要疯掉了。
他不是担心他打不过王诠胜,而是他就是打不过王诠胜。毕竟在昨天被对方轻易卸掉肩膀之前,他也不知道这人只是看起来好欺负、实际上却是个硬到不能再硬的硬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