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地狱里也会生孩子?生鬼娃吗?”白雪嘀咕着。
因为她肯定自己是死了,煤气爆炸,不死就有鬼了。
冷风把白雪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确定自己躺的是一个炕,土炕,不过却很冷,身上盖着一个棉被,却是又薄又硬,一点都不保暖,浑身冷的发抖,她有点躺不下去了,想爬起来活动活动。
可是她用力想爬起来却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根本使不上力气。
鬼应该没有痛感才对,那么她现在是还活着,可是又躺在这种地方,她有点懵,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爬不起来,她只好努力拉了拉自己身上没有多大用处的薄毯子,瞪大眼睛也看不到啥东西,就这么听着对面的叫喊声。
真是的,生孩子也不点个灯,也不知道关个窗户,这么冷难道她们都不知道冷吗?不过也是,饭都吃不上的人家可能电费也交不起吧。
“翠花啊,是不是你那婆婆又过来搜刮你家了?”对面的三婶儿又说话了,可能是怕孕妇受不住昏过去,找话题聊。
“前几天婆婆来了,说小叔子家揭不开锅了,他们老两口快饿死了,把我们家仅存的几斤粮食和干菜都拿走了。”孕妇微弱的说着。
“你说说这老白婆子,偏心也没有这么偏的,你们家这么多孩子,这眼看着又要生了,她也狠心?难道这一屋子就不是她孙子孙女?难道大粮不是她儿子?”
原来恶毒的老白婆子是这孕妇的婆婆呀?居然把孕妇的口粮都抢走了,真是可以的。
三婶儿打抱不平的愤愤的说着“这都要生了,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就算了,煤油灯都点不上,这可真是……”
煤油灯?白雪惊着了,现在谁还会点煤油灯啊?不应该电灯才对吗?
她再仔细把醒来之后听到的一切结合起来,再感受一下从身体上传来的真切的痛感。
难道自己没有死?而是重生了?她继续忍着冷的哆嗦的身体听着两人说话。
“我本来留了点煤油准备生孩子时候用的,那天我婆婆翻出来都拿走了……”
两个人说着话,男人呼呲带喘的跑了回来,在外屋地叮咣的开始煮玉米糊糊。
好像旁边还有几个孩子在叽叽喳喳。
白雪在心里翻着白眼,这一家怎么会活成这样?还有,那婆婆也太恶毒了吧?等等,刚刚那个男人说什么?他说小雪上山给弟弟妹妹找吃的滑了下来?至今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