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比这种男人要墙上不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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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的祁怜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一开始她诋毁湛心水的玉石,是因为湛心水瞒着她把她邀请到了会展,要是她提前知道主办人是湛心水的话,她一定不会去。
湛心水一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没有告诉她。
在看到湛心水的双腿无恙,她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在这个世界里,她阿兄的腿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湛心水放弃任何东西。
季顾手肘撑在窗口,手抵在下巴上,微不可查的移动眸子,将目光落在祁怜的身上。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低沉的祁怜。
是因为刚才的那个女人?
祁怜忽然抬起头,转眸看向季顾,委委屈屈的轻咬了一下唇:“你都不会安慰我一下吗?”
季顾抬手放到了祁怜的发顶上,柔软的触感让他手指一颤,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可是在对上祁怜要哭不哭的眼眸,他又将手按了回去,揉了揉祁怜的头顶。
“安慰你。”
季顾的动作生硬,连一句花言巧语都说不出来,就只会给她刷卡……
好吧,刷卡的确算是一个加分项。
以前在宫里,想要嫁给她的贵公子绝对不在少数,他们会说好听的话,会给她买各种有意思的礼物,要是季顾的话,恐怕在这样一群人里,会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连争宠都不会,在宫里也活不过几天吧。
还用这么幼稚的方法讨她开心,和她道歉也只会说“对不起”。
看季顾那副可怜的模样,她就可怜可怜季顾吧,要是她不宠季顾的话,像季顾这种傻白甜,用不了几天就被人陷害的关入地牢了吧。
祁怜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宽宏大量了,就算季顾三番几次的让她不开心,她还是能够原谅季顾。
祁怜厌弃的把季顾的手打开,问季顾要过她粉色的小包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粉色的化妆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
在确定自己的外表没有任何问题后,才目光略有些尖锐的上下打量着季顾,“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吧?”
季顾舌尖轻舔了一下后牙槽,点点头。
如果不是因为那天他突然离开让祁怜不开心的话,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祁怜叹着气摇头,“那块破石头,你居然花了两千万,你知不知道两千万是什么概念?”
“这块石头也没有好的需要用两千万买下的程度。”
季顾手中还握着那块帝王玉,“你想要……”
季顾的声音太轻了,倒是祁怜没有听清楚。
“以后不要做这种蠢事就行了,我可不想和大冤种生活在一起。”
祁怜傲娇的阖上了镜子。
她凑到季顾的耳边,殷红的唇瓣似有若无的擦过季顾的耳畔,呼出的气息打在他的肌肤上,让季顾绷紧了上半身,放在膝盖上的手也微微攥紧。
“反正我们只是合同关系,一旦时间到了,我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祁怜压低了声音,因为前排还坐着助理,她不清楚助理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余光中瞟到季顾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模模糊糊的想起她喝醉的那天晚上了。
不会就是她“霸王硬上弓”吧。
不过,从这个视角上来看,季顾还挺诱人的。
过于冷白的肌肤,最容易留下嫣红的痕迹,身上泛着淡淡的清冷的香味,总是喜欢穿着西装,禁欲又清冷……
祁怜赶紧坐好,并且摇了摇头,将脑子的黄色废料甩了出去。
并没有注意到季顾的目光逐渐变暗,越来越冷。
季顾将唇抿紧,身子习惯性的挺直,不着痕迹的将眼底的阴翳敛去。
他与祁怜当初的确是一纸合约的关系。
就像他曾经向往过许多东西,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纵使他想要再过多的奢求一点,他也做不到。
他只能够做到将来有一天彻底离开祁怜,也会让祁怜在不经意间想起他来。
季顾下车后先给祁怜开了车门,祁怜甚是满意的将手搭在季顾的手臂上。
让一旁无所事事的助理只能够瞪大眼看着。
之前也没有觉得季总这么有烟火气息,还学会心疼和讨好祁怜小姐了。
还真是活久见了。
助理急忙跟了上去,谁知道刚走到门口,那两人进屋之后,立马就把门给甩上了。
差点撞门上的助理:“……”
回头看到司机还在望着他,他尴尬的咳了两声:“……我没有想要跟着进去。”
司机点点头,“我知道,人生很短,一辈子很快就会过去了。”
助理:“……”
你不安慰我,我可能感觉会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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