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向晨见季景澄真的要演,恨不得跳起来尖叫一声,就算是用好剧本把季景澄邀请来也会兴奋无比,更何况还是一部烂剧。
祁怜哪里是什么作精,明明就是他们剧组的福星。
权向晨恨不得立马给季景澄拍个照发到群里,看他那个大学同学还笑不笑话他。
有季景澄那张脸,再差劲的服饰在他的身上也会被镀上一层金。
季景澄就算演这种在在人设上本就不完美的角色也会竭尽的投入,卑微的跪在祁怜的腿边,目中满是暧昧的望着祁怜,两人巨大的身份差距,成为了他永远都不可能跨越的阻碍。
他就只能抬起头仰慕着他的公主,暴l露出脆弱的脖颈,渴望着祁怜的一个视线。
季景澄将那份卑微已经爱慕完完全全的演绎了出来,祁怜施舍给他一个目光,都会让他无比的兴奋。
那将那份卑微与爱的疯狂用眼睛生动的演绎出来。
每一场戏都是一次就过。
祁怜本来就很适合这种被众星捧月的角色,演起来根本就是本色出演,骄奢淫贵也不需要可以的去模仿,她本来就是在宠溺中长大的。
季景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演的太投入了,他竟然也会因为祁怜看向他的一个眼神,而怦然心动,掌心泌着汗,想要捧起祁怜细窄的脚背,用手指轻轻描绘。
来探班的季顾刚刚到剧组,就看到他的弟弟季景澄好似变态一般捧着祁怜白皙的玉足,眼神贪婪痴迷。
季顾的气压瞬间就低了下来,脸上却不动声色。
助理站在季顾的身后,可算是遭殃了,就他一个人如坠冰渊。
他轻咳了两声,见周围的人都沉浸在季景澄高超的演技,只好又用力咳了两声。
季景澄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他家boss的妻主都敢指染,简直就是……就是不要脸!
助理的嗓子都快咳出老茧了,这场戏才终于拍完了。
季景澄背脊一凉,当他回头的时候,恰好与季顾晦暗不明的视线撞在一起,小时候季顾给他留下的阴影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就算是脸色有粉底遮盖,也难以遮掩。
起身的动作慢了一排,祁怜就已经提着裙摆跑了过去,脸庞上晕着一层莹润的樱花粉。
祁怜来到季顾的面前,玉白的小手一伸:“我要的东西呢?”
季顾将买来的凉粉放到祁怜的手中,抬眸见祁怜唇角的笑意,眼中的阴翳也淡去了不少。
“季景澄他怎么在这里?”
他的话是对祁怜说的,但是目光带着刺骨的凉意直直的落在季景澄的身上,就好似即将落在季景澄身上凌迟的刀刃一般。
祁怜坐下来,打开盖子,闻了一下飘着淡淡水果像的凉粉,眼眸微弯:“有个演员来不了了,我就把季景澄叫过来当替补。”
“不过,你这个弟弟演戏演的还不错,除了脾气有点臭,是不是小时候被宠坏了。”
助理紧张的看着季顾不动声色的攥紧了手掌,拼命的给祁怜使眼色。
别夸季景澄了,多看看季总吧!
助理背后泌出了冷汗,不知所措。
季顾冷冷的看向季景澄,季景澄咽了咽口水,身体一僵,本能的出于戒备状态,他还没有卸妆,衣衫褴褛,若不是因为他那一张脸太过好看,不知道还以为他真的是从哪里逃难回来了。
季景澄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季顾的对手,也不清楚季顾给了公司高层的那几个老家伙什么好处,竟然能够让他们一起对爷爷施压,迫使爷爷不得不把位置让给了季顾。
虽然季顾对外只是季家产业的总裁,但内部的人都知道季顾其实是用董事长的实权的。
季顾大概是害怕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所以才一直行事低调,也没有对他这个原本的继承人做什么。
“演的不错?”季顾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季景澄大概就像是炸了毛的猫,纵使已经全身戒备,但还是停止不了对季顾的害怕。
“我的演技,哥你一向清楚。”
季景澄气势上不弱于季顾,他明知道这个不应该和季顾硬碰硬,但还是不想当着祁怜的面输给季顾。
季景澄很少和季顾说话,自然叫他“哥”的次数就更加少了。
“哥”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点陌生。
剧组内吃瓜群众极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谁不喜欢两个帅哥吵架呢?
季顾气质阴郁,黑白分明的眼眸中藏着阴翳,“最好是演技……”
季景澄知道季顾的独占欲有多么厉害,曾经季顾宁可把自己种的花毁掉,也不愿意其他人将花采走。
他眸色一沉,转而看向祁怜。
他不知道这么年过去了,季顾有没有任何的改变,而且季顾对祁怜到底是一种什么情感。
“季顾。”
季顾随着声音看了过去,祁怜坐在矮桌子的旁边,红色的裙摆像是鲜血一样绽放,艳丽的刺目,衬托的祁怜的肌肤白的像飘落的雪花。
举起的手臂上金边的袖口滑落,露出一小节瓷白的手腕。
“低头。”
祁怜举起的勺子里躺着一小块晶莹的凉风,淡淡的香甜味飘散在空气中。
季顾低下头,眼底像是被石子惊动的湖面泛起了涟漪,一圈一圈的荡开,最后归为平静。
浅色的唇含住了勺子,有点劣质香精的味道在舌尖上晕染开。
他不喜欢吃甜食……
季顾喉结微微上下滑动了两下,勺子依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