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反应,后颈又跟着挨一记疼痛,她再次“啊”了一声,空闲的左手条件反射就往旁边一抓。
怎么会这么疼?
她立刻摘掉耳机和眼镜,垂着头缓了会儿痛楚。
刚觉好受些,就听见左边有道年轻男声开口:“能松开了?”
音色虽好听,但语气偏偏不太和善罢了。
简一言后知后觉左手抓住的事物不太对劲,缓缓偏过了头,便撞进男生茶色眼镜片后,还依旧可见神色极为冷淡的眼睛里。
“啊,不好意思啊。”她直接换成了抓住他的手腕。
恭律俨然没料到她这举动,此刻又疑惑又反感,皱起眉头,满脸都是不耐烦的神色,就差把“不爽”这两个字写在脑门儿上了。
简一言没有发现,眯着眼睛扭动了下脖子问:“你们都戴了全息眼镜,为什么只有我这么疼?”
难道因为我是“鬼”的问题?
但现在是人类啊。
而且放眼整个网吧,大家戴眼镜玩这个游戏还挺开心的,没有人像她这样这么大的反应。
另一边的张铭,眼见恭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忙摘掉耳机,干巴巴插了句嘴:“那个……你是不是把游戏痛楚值调得太高了?”
痛楚值?
简一言得到答案,立刻撒手转问张铭:“这玩意儿在哪里调?”
恭律垂着眼,盯着空落落的腕间半晌,起身离开了座位。
没过一会儿回来,张铭发现他的手上全是水,想来洗手去了。
恭律坐下之后,就把键盘鼠标往左边移了移。
意思非常明显,离她远点。
请教完张铭,简一言就发现了这个情况,鬼精本精,当下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得睨了这个白净男生好几眼,心道“我还没嫌弃你呢,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她退出游戏,点开网页,尝试着搜了当年的列车脱轨事故。
然而并没有任何信息。
大约两点钟不到,她打了个电话给“宋”,坐位置上看了会儿张铭玩游戏,这才拿上手机走了。
可怜张铭,本来游戏玩得挺牛批的孩子,被她看得全程紧张,平常猥琐起来特别“苟”的打法,刚才却几乎每一局都冲在最前头。
牺牲得那叫一个惨烈!
等她走了,张铭红着张脸换到恭律旁边的机位,手捂心口,一副被爱神丘比特射中了的模样:
“老恭,律哥啊,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