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来啦,上来说吧。”
恭律一时懵逼。
刚刚在心里吐槽的“谁等”这个问题一下子就了冒出来。他脱口而出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简一言回想:“六点一刻到这里的吧,怎么了?”
恭律:“……”
一阵冷风钻进车内,简一言赶紧缩脖子:“上车说吧!”
恭律:“你下来我们说。”
简一言立刻吃了一惊:“你神经病啊,这么冷。”
恭律:“……”
他长这么大,十八年,从来没有被女人骂过“神经病”。
简一言奇怪地看着他,见他久久不动,索性升上车窗,心道:这臭小子如果一分钟之内不上车,她就立马开车走人。困死了。
这个心声刚落,臭小子就拉开副驾驶门。
恭律关上车门的刹那,心里的某条防线崩了:
怎么就这样上车了???
但车里是暖和,总比跟二百五似的站在风口里讲话强吧。
“你晚饭吃了吗?”
“我有话对你说。”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说完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简一言侧头看了他两眼,先开口:“说吧。”
恭律暗骂了自己“嘴欠,急什么玩意儿”,答:“吃了。”然后看向车窗外,冷冰冰的说:“我代表张铭来跟你决裂。”
简一言:“哦。”
恭律有点怀疑她的反应,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她:“我说,我代表张铭来跟你决裂。”
这么一看,才发现她今天的着装和往日风格大大不同。
往日更偏向于清新淡雅,今天却穿了件黑色风衣,里面则是一件半高领的黑色打底,领口镶一排细碎黑钻,裤子鞋子也是黑色。
头发不像平常披散着,而是拢在脑后梳了一个规规矩矩的髻。
额际有一缕发丝垂下来,被她随意撩开,乌黑的发丝和耳垂上珍珠白的耳钉形成鲜明对比。
恭律移开视线:“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