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二这一口荸荠吃得急,好不容易咽下去:“两个多月。”
这话说完了,还暗暗瞪了一眼简二姑爷。
道是奇怪。
坐在旁边的简一言将两人“眉目传情”之间的“火花四射”看在眼里,事不关己收回目光。
她活动了一下桌下的腿,却不小心碰到了另一条腿。
简一言看向对面。
恭律似乎一直在看着她,目光深深,好像在说:吃你的饭。
一道轻不可闻的哼笑钻进了他们的耳朵,两人双双朝那坐在下首位置的某人投去了目光。
程礼的笑容满含深意。
一顿晚餐,几乎是在一种“安静古怪”的气氛中结束了。
结束之后,简知明回了楼上的书房,还叫走了三位姑爷。简大小姐和简二在客厅里说着话,无非是围绕着简二怀了身子的事儿。
简一言吃得有点多,也没兴趣凑热闹吹牛,便到前院散步。
茶庄晚上的气温只比白天的气温低了那么一点儿,不像市区里头昼夜温差极大。
“不冷么?”程礼过来了。
“还行吧。”她眼角余光往旁边瞥了他一眼,问:“你住哪儿?这地儿你有家没?”
“当然有。”程礼说:“浪子走天下,哪儿哪儿都是家。”
简一言笑:“滚。”
这玩意儿说话就是不正经,凭白惹人讨厌。
程礼自然不可能滚了。
他站到离她远点的地方,右脚踩在台阶上点了根烟:“小姐,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问呗。”她心不在焉:“不过我没必要回答你。”
前院里只有他们俩个在,整个显得静悄悄的。夜空的月亮弯成了一张无弦之弓,星星很明亮。
程礼吐出一口烟雾,说:“刚刚在桌子上,小姐有没有看懂二小姐和二姑爷怎么回事儿?”
“这我哪儿知道啊。”简一言翻了个白眼。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你看到什么了?”程礼语速飞快。
“我看到……”简一言张嘴要答出口了及时止住,眯了眯眼看着程礼说:“想说什么就说,不用拐弯抹角诱导我瞎猜。”
程礼忍俊不禁,因为笑得过于突然,还把烟呛到了嗓子,咳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他吸烟时的神态,像极了“夜店头牌”的感觉:“据我所知,二小姐出轨了。”还不等简一言把这事儿消化完,他又说:“这种事别惊讶,因为二姑爷也出轨了。”
简一言这心里啊,瞬间膨胀出来两个大大的“卧槽”。
“你怎么知道的,你躲人床底啊尽干这种事儿!”她说。
“简总交代的,我能不仔仔细细查个明白吗?”程礼道。
简一言皱眉:“说清楚!”
总感觉这玩意儿不简单,什么都知道就像个“狗仔”似的,这玩意儿该不会真是“狗仔”吧?
程礼弹掉烟蒂,看那火星飞出老远儿。
突然想到她捡烟头的那一幕。
“说啊!”简一言催促,“俗话说先撩者贱,你既然撩了最起码得负责,别藏着掖着。”
“瞧把你急得。”程礼走到烟蒂落地的地方,踩灭了烟头。
他手插进外套口袋,说:“二小姐和二姑爷结婚两年,一直都是各玩各的,俗称形婚。前段时间二姑爷玩大发了,这事儿差点闹到法院去,二小姐想办法解决了。不过今晚来看,这个人情大概就是二姑爷帮忙认下这个孩子吧。”
简一言听得是云里雾里,主要他根本没说清楚。
“也没必要帮人养孩子吧,人情而已值得么?”她说:“这太匪夷所思了。我不相信他会愿意养个外人的孩子,绿一头了都。”
“小姐的想法真单纯。”程礼眯了眯眼,意味深长说:“跟传言里的小姐相差太多了。”
简一言:“别跟我扯别的。”
索性就不解释了,反正越解释就越不通。
模糊原身以前,树立如今的形象才是正确的。
程礼向她走近了些,也不打什么哑迷了:“简总这次让你们回来有两件事要做。第一,和三小姐你修复好父女亲情关系。”
“第二,”他低了低声,“这也是二小姐留下孩子的原因。如果我猜得没错,今晚,或者明天,也或者是后天,二小姐和二姑爷就会以各种原因闹大感情问题,直到两败俱伤、分道扬镳为止。”
简一言不太确定:“二姐想回来继承云山集团?”
程礼:“不是想,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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