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让人难以捉摸。
“滴、滴、滴——”
突然有输入门锁密码的电子音传来,她愣了一下起身过去开门,还没走几步,就看见那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小孩儿,单肩挂着背包走进了视野。
简一言惊讶不已,张大了嘴。
一室安静。
恭律率先打破静默:“你还没睡啊?”手指勾了一下背包带,背包顺着肩滑了下来,正好挂在臂弯。
“你怎么过来了?”简一言朝他走过去。
“就……”恭律挠了一下后脑勺,察觉她走近,心虚地侧了身体。
刚靠近点儿,简一言就闻到了一股子酒味儿,当下再凑近些嗅了嗅鼻子。
“你喝酒了。”她笃定。
她身上有淡淡的馨香近了又远,恭律神思恍惚,脸颊红红地“嗯”了一声。
简一言也看见他脸红了:“热?”
恭律点头,当然不可能告诉她不是热的,或许可能是害羞的吧。
伸手拿走他臂弯上的背包,简一言往客厅走:“你怎么想到来我这儿的?”
“就说错了地址,头昏,上了车就睡,师傅叫醒我的时候才知道地儿错了。”恭律脱掉外套。
“你那儿也不远啊,怎么不叫师傅回头?”简一言过来拿了他的外套,往沙发上一丢。
“昂市的出租车师傅,让我别折腾他了。”恭律说。
简一言觉得好笑,往餐厅走,又问:“那你这酒是在哪儿喝的呀?”
“在家。”恭律跟着去了餐厅:“和我爸妈。”
“你不会是灌醉了他们,才过来的吧?”简一言打开冰箱门,取出一包花茶干。
“我倒是想,但酒量不允许。”
恭律坐到餐桌旁,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这张椅子是她刚才坐的,连忙拉开了旁边的一张椅子。
“我妈吃完饭去了店里,我爸出了勤。”他补充。
“他们都出门了,你就偷偷溜过来了是吧。”她把话说完顿了一下:“不对呀,你爸喝酒了还出勤?”
“他没喝。”恭律委屈说:“我妈也没喝。”
简一言给他泡了一杯花茶解解酒,又给自己倒了第二杯白开水。
她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单手杵着侧颚:“说说,怎么回事儿啊?”
头顶上的水晶灯光映在她微微笑弯了的眼睛里,细碎闪亮,像嵌了很多小钻石在里面。
恭律垂眼就能看到。
他收回视线,笑了下,嗓子有些发干:“跟他们讲了我第一次没有敬你酒的事儿,我妈说混迹江湖的不会喝酒怎么行,必须拿下。我爸就在一旁监督呗。”
竟然是这个原因。
简一言眼神打量,表情思索,半天挤出一句:“你不会是捡来的吧?”
恭律无辜地看着她:“你呢?”
她咧着嘴乐呢:“啊?”愣了一下明白了,把自己的茶杯拿过来,低“嗐”了声:“做了个古怪的梦,把自己吓醒了,然后就睡不着,喝杯茶压压惊。”
恭律张了张嘴:“什么……”
“你可千万别问什么梦!”简一言打断:“吓醒我的梦肯定不是好梦,坏梦不能说。”
恭律无语:“为什么?”
他不信怪力乱神。
简一言沿着杯沿吹了吹茶:“好的不灵坏的灵,坏梦会灵验。”
我才不想怪梦成真。
茶喝完了,天还没亮,该继续休息了。
“洗澡么?”简一言关掉餐厅灯:“白天洗吧,正好今天换床单。”
“我,”恭律看了一眼客厅,“跟你睡啊?”
简一言:“客房没收拾,我这儿没多余的被子,你来得这么突然我也没办法。”
这语气有些迫于无奈,恭律挑了一下眉。
进了卧室,他站在床头,看她爬上床,忽然就想到了在绥江酒店的那段时期。
偶尔过于暧昧,但相处起来是属于自然那一挂的。
好像本就应该那么亲近。
“站着干嘛,来啊。”简一言疑惑地看着他。
都同床那么多次了,这小孩儿不会还害羞吧?
“咳。”恭律泰然自若地背过身,藏住可能因为体温爬升而变红的脸:“我身上都是酒味,不洗澡的话估计会睡不着。我,能用你的浴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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