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帅哥指定有病(10)

恭爷久等了 掌柜有糖 2514 字 8个月前

“没有。”

恭律淡淡地丢下两个字,换了杆笔,沾了丹红色,不知为何没有撇墨,一滴颜料掉在了画作上。

正好晕染了仙鹤的羽毛,显得格外突出。

常春头皮都麻了:“哎呀!完了完了完了!”

类似这种私人画作,自家老板往日接得并不多,不过每次都完成得非常轻松漂亮,鲜少干得出像忘记撇墨这种愚蠢的行为。

单单是这一卷画轴纸就要二十来万,如果整幅画前功尽弃,损失的何止三百多万美金,还要赔付违约金;就算重新作图,任凭老板熬夜爆肝,那也绝对完成不了。

再看恭律,他显然也没料到这种情况,整个人好似愣了下,突然有些烦躁,但很快神色又淡了。

他把笔放下:“你可以走了。”

常春担心道:“怎么办,要不然联系单主延长下时间?”

恭律已经站好,皱着眉头理了理衣摆:“我自己处理。”

常春没动,憋了一口气:“您实在不应该在创作的期间,留下外人来干扰您的工作。”

说完他就后悔了。

不过,说出去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

常春瞧见男人脸上露出熟悉的寡淡和平静,小咽了口唾沫,弯腰点了一下头,离开了。

他觉得自家老板的身上越来越有恭先生的影子。

这让他想起多年前,那位心理医生对老板说过的话:“想要治愈双重人格说难也不难,你得先学会接受不一样的自己。那个自已一定让你很疲惫,很厌恶,很嫌弃。不过你千万不要嫌弃。你需要做的就是合二为一,简单来说,就是他想做什么,你就提前帮他做什么,等时间长了,他大概率会放弃。”

老板问:“大概率是多少?”

心理医生报了个大概数值:“百分之十。”

这个数值很低,但对老板来说不算太低:“有治好的病例么?”

心理医生沉吟了一下:“目前只有一个……但他最后疯了,确切来说转换成了抑郁症,自杀了。”

那个传说中的“只有一个”治愈好的病例,老板最后查到了。

本籍在国外,但在国内的名字非常巧合地竟然也姓“恭”。

老板尝试着通过画画临摹修复的这个办法,修复了病人生前的某张黑白照片;他后来偶尔瞧过,老板画中之人,和老板的本人看上去有些相像。就好像,是老板故意把自己的容貌p上去的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提议找专业人员修复照片。

但老板当时说:“不用了,没有必要。该来的,总有一天会来,怎么挽救都没用。”

他总感觉老板神神叨叨。

像看透一切的得道高僧。

呸,屁的得道高僧,人家都他妈有女人了,乱搞上下级关系的老板看上去真的有点渣啊。

渣老板恭律坐在单人沙发上抽着烟,简一言下楼一开始还没有找着他的人,溜了一圈儿才看见。

这倒也不能怪她,谁让这房子太大了,而他就静静地窝在沙发里头半声不吭,像雕塑一样。

简一言咬着从餐桌上抓来的土司面包,看了画走过来:“你那画怎么回事儿啊,废啦?”

恭律却看向了她的左手:“字怎么回事儿?”

昨晚做的时候发现那个“律”字时就想问了。

简一言抬了抬左腕,眼睛转了转笑了一下:“这个啊,当然是我暗恋你的证明呗。”

她披散着头发,上身穿了件白色衬衫,一如初见时;外面搭了件浅灰色的西装马甲。休闲裤裤脚很长挽在脚踝,脚上趿着浴室里的凉拖鞋,露出莹白的脚趾。

恭律碾灭烟蒂:“过来。”

他将交叠的长腿放下,灭完烟蒂的手拍了拍右边大腿。简一言不由在心里暗叹画家恭睡完女人好像真的开窍了,像个渣总。

而她,就是那个悲催地被渣总包/养了的小下属。

温香软玉入了怀,恭律索性将渣总行为做到了极致,左手揽住她的腰,右手伸进了西装马甲里。

隔着衬衫衣料,他掌心的温度穿透过来。

简一言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的土司面包:“我饿了。”

“嗯,不是在吃着么?”恭律的心情听上去,比方才毁了画作时愉悦许多:“未来几天都这么穿。”

未来几天是几天?

这渣总该不会真想把她养成什么笼子里的金丝雀儿吧?!

神经病,她才不要。

常春上午新送来的午餐食材比较齐全,渣总手艺有。简单做了两份意大利面条和两份牛排,就餐的时候还开了一瓶珍藏红酒。

他们俩个喝了半瓶,剩下半瓶倒进了一个脸大的瓷碗里,还加了透明的荧光颜料在里头。

她没看懂:“拿这个作画?”

恭律不甚模糊地“嗯”了声,捏着把小汤匙搅拌颜料,目光却缓缓落在被红色颜料毁了的仙鹤上。

“知道火烈鸟么?”他问。

“火烈鸟……”简一言快速搜刮了一下自己的脑容量:“羽毛颜色像火的那个?感觉和鹤差不多。”

“它们的确很像,只在形态和羽毛颜色上有差异。鹤在道教里代表长寿的象征,所以叫仙鹤。而火烈鸟寓意自由解脱,古早时期有传言说喝它的血可以强身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