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葛然张了张口,最后还是轻叹口气:“算了,这个不急。公司那边的保镖你好好训练。”
“一直如此,你放心。”曲华感觉到林葛然有些奇怪,却说不出哪里。
“还有,”林葛然轻声道:“你告诉他了吧?晨练时间。”
“是,比保镖正常的训练早了一个小时。”曲华正色道。
“嗯,好好训练他,必要的时候试试他的身手,不要让他的能力荒废。”林葛然从沙发上站起身,“好了,没什么了。”
曲华感觉到林葛然对这个新雇来的年轻人有些不同,具体是什么却又不明了,“那我先出去了,头儿。”
林葛然点点头,看着他出去,转身坐在书桌旁,打开电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了几个键,屏幕中立刻出现了一个蓝色的框,竟然是从不同角度观察下的隋刃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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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安静下来,隋刃在自己的房间里转了两圈,抿嘴轻轻笑了笑,过了会儿笑意慢慢消失,他坐在桌子旁静静出神。
嗯,回家了。
安静下来后,左膝崩裂了几次的伤口被忽视的疼慢慢传过来。
隋刃轻轻将裤子卷开,包扎的纱布已被血染透。
他在衣服里摸了摸,轻皱起眉,在警局被搜过身,纱布应该落在那里了。
门响起来。
隋刃迅速卷下裤腿,淡淡道:“请进。”
顾惜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走了进来。
“是你啊。”隋刃笑了笑。“坐吧…”房间里没有沙发,隋刃只好指了指床边。
顾惜转身关上门,观察了一下房间,轻轻走到他身边,抿嘴狡黠地一笑,坐在床沿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他。
隋刃打开,原来是纱布和碘伏。
“谢了。”隋刃轻声道,将袋子收下。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也上v大,新闻学。”顾惜眨眨眼,“以后,我们是校友了呢。”
“这很好。”隋刃点点头。
“你学什么专业?”顾惜问道。
“经济学,大二。”隋刃答道。
“你很厉害呢,我的数学最差了。”
“父亲定下来的,呵呵。”隋刃勾了勾嘴角,轻声道。
两个人沉默下来,气氛很安静却不尴尬。
父亲,那是什么父亲啊,顾惜在心中轻叹了口气,微微皱起眉,想起了林伯父在客厅对他的冷漠与苛刻,和对待林立时形成了鲜明反差。
“嗯…我走的时候,贝丝说你还欠她一次演奏,让我提醒你一下。”顾惜转过心思,侧头笑了笑,想起了大洋彼岸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我会的。”隋刃点点头,勾了勾嘴角。
“小惜,天有点晚了,我们要走了。”顾延乔上楼的声音传来。
“哦,这就来啊。”顾惜起身打开房门,隋刃跟着站起来,看到顾延乔已经走过来,停在门口,看着隋刃笑道:“我能进来吗?”
“您请进。”隋刃点了点头,转身想去为他倒些水,却忽然发现没有杯子,饮水机也是空的,他有些无措地转过身,立在那里。
顾延乔走进房间,环顾了一下子四周,一眼就看了个完,面上乐呵呵的,心里却又是一阵腹诽:老林不容易啊不容易,没想到在林家你还能找到这么小的地方给你亲生儿子住。
我记得,这地方原来是放杂货的吧。
最后,腹诽化作了淡淡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