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门开了,一时打断了这尴尬的气氛。
一个白衣女护士端着针药走进来。
林葛然倒吸口气…又是那个护士。
把自己认成工头的那个!
他抿起嘴,转过头,唔…莫名心虚。
“我来换药…是你?”女护士看到林葛然,惊讶地想问什么。咦,早上没见你进来啊?林葛然张嘴,开始组织解释的语言,却一时想不起说什么。
“麻烦你了,生病的是我弟弟。”林远笑,开口解围。
女护士转头,看到林远正对自己说话。顿时脸微微红起来,把要问林葛然的话顷刻丢在脑后。
这不能怪她。
任哪一个单身女孩,看到英俊逼人、西装笔挺的林远,恐怕都要微微红下脸。
林葛然抖抖眉毛,唔…这个。
“不麻烦,你弟弟一直很安静很配合治疗。呀!你的手…”护士低头看,猛吸口气,惊叫。她看到,隋刃的左手正可怕地肿着。
她惊愣在原地,手指惊骇的麻木。
当护士三年来,她从没见过打针后这么肿的手!
还是那只手掌么?
前一天给隋刃扎针时那个清瘦刚毅的手掌?
现在它夸张地肿胀,甚至…能看清每一根血管。
是过敏吗?!
可是,昨天扎针前明明做过药物过敏测试,应该没问题啊。
她稳住发颤的手,向上头的吊针瓶看去…竟还有半瓶没有滴完,下侧的控制键已经被调到最小,基本不流了,针头被拔掉,搁在桌上。
她沉默,转头看着隋刃,长睫毛轻颤,眼神已微微透出些责备和内疚。
这个吊针要打到半夜,她记得,这年轻男子温言告诉自己他会拔针,夜深了就不用再进来了,免得打扰到别的病人。
她相信了他!
女孩咬唇,你,何雨燕,竟然把拔针的事交给了一位患者!
女孩疑惑和自责的眼神让隋刃微微不安,他缩了缩右肩,侧过头,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说什么。
还有,好吧。
他忽然想起来。
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