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受过经年特种训练的林葛然也看的心惊勉强跟上。
该隐手指在扳机前端,隋刃手指抵在扳机后侧,使他无法开枪,二人力量僵在那里不过一瞬,而后开始技巧上的博弈。
该隐轻弯嘴角,右手小指开始缓缓挪动枪头,而隋刃的刀刃也开始向他的手指削去,几个来回。
“阿…呸!”
该隐见无法再拆,直接侧头向一旁的林葛然吐了口口水,然后继续和隋刃拆,顺便得瑟地朝隋刃伸伸舌头。
隋刃闭了闭眼睛,忽然反手一刀向他的弹匣划去。
一声尖锐的摩擦声。
该隐惊了一下,立刻收枪,绕是如此弹匣的子弹也被跺了两颗,枪柄的黑色没牙小鬼头也被削去了一小半耳朵。
该隐一声凄厉尖叫,立刻低头看宝贝。
他吐的那口口水倒让木疙瘩林葛然总算反应过来,林葛然终于有了动作,他呼哧呼哧拔出了腰间的枪,还没等瞄准,身子又被人带着一个空翻直接向后倒去,与此同时,他原来在的地方已被该隐的枪射透,冒着焦漆漆的烟。
隋刃直接把他塞到了树后,轻咳一声,“父亲…您还…您请曲长官带人来吧。”
林葛然涨红脸,这臭小子!啊啊啊,他就差说个“还是”了。
噗,怎么通知?我没拿手机呀。我们这是在楼后打架呐!我怎么通知楼前的他们啊?楼前楼后隔得远啊!不对啊!这也打了半天了!那嚣张小子这么大声,他们听到响声也应该来了啊!都上哪儿去了啊?
然后,手中的枪就被这臭小子一把拿走了。
该隐继续举着黑漆漆的枪,枪口黑漆漆的对准大树,微微眯了眼睛,“隋刃,你划花我的枪?”
隋刃背靠着树,双手上下几个动作,把枪往该隐那儿一丢,“再给你一把。”
林葛然顿时吐血,怒瞪隋刃,就剩这一把了喂!你给他?!
隋刃似乎感觉到一阵寒冷,侧头看旁边的父亲一样,立刻收回视线,咳…像正发烧的包公。
然后,他笑了一下,“是刃失策,您不必去找他们了,他们应该被下了迷香或者剧毒…”
然后他开始不合时宜地慢吞吞解释,同时不知怎么从衣服里摸出了笔和纸,匆匆写了些什么,恭敬递给林葛然,月映雪花白,林葛然借着这光看的清楚,纸上只有一行清秀锋利的小字,“半分钟后,我出去做掩护,您到我枕下,拿一袋黑,白,融水,人命关天,喂,醒。”
林葛然沉默,你呢。
隋刃已经侧过头,看向还在低头慢吞吞研究地上枪支的该隐,“看够了?”
“最后一把枪,你会给我?”
隋刃笑了笑,“你认为?”
该隐也不踢它,“游戏么?”
隋刃淡淡道:“游戏。”
“谁先发牌?”
隋刃沉默,“你吧。”
该隐笑了,“那我先告诉你旁边的迟钝老头儿一个秘密”
隋刃瞳孔微缩,该隐已悠悠开口,“您这个儿子啊,七岁可就吃过…”
话没说完,隋刃已直接冲出树干,与此同时,该隐的枪声响起。
林葛然僵立原地,他看到隋刃本来看向自己带着笑意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然后不再看自己,直接冲了出去。
吃过…
什么意思?
看着远处缠斗在一起的两个身影,林葛然咬紧牙,却移动不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