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刃打了另一个电话,继续剥蒜。
“原,查的如何?”
“维度23,这地方叫南浔,城市不大,只不过方圆四周到处是海港,连接不同江流湖泊,地势复杂,有的走香港线,有的北上甚至是往俄罗斯方向运,有的往东去新加坡,过越南,走东南亚,他们早把当地所有盘口买通了,每次要出货,任选其中一个盘口走,警察来了,立刻落海里,不好查,更不好抓。”
隋刃冷冷地,“我给你最后一周。”
原咬着烟头,一个一个装子弹,“我说呆头,你这是报复我吧?”
隋刃冷笑,“花修罗门下一把手,大师兄,说你一敌百,我也信。”
果然,一句话夸的原身心舒畅,他收枪起身,懒懒开口,“得了,行动定了,挑个吉祥日,正月十五。”他笑,眼里冷芒微起,“等你哥哥给你表现一揍百。”
隋刃微微眯起眼睛,“别…n瑟。”他沉默,“到时候,元蒲会支援你。原,你记好,他们不止走货,还走私器官,贩卖人口,甚至毒品,军火,里面说不定有堕天的人…”
“哎,隆痹投洌肮伊恕!
“我查出一些了。”隋刃罕见地多话。
原微微停顿。
隋刃低头,看着手里的蒜,“沉水,阿沙,金川,翰秦,和山本中岛,都有关系。”他微垂视线,声线沉稳,“我只是告诉你,我在查,会查出来,你回来那天,我给你交待。”
原仰起头,微微闭上双眼,“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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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是你们中国的…年。”望着窗外的雪景,小川佐一低头喝了口茶,“你真不打算回去?”
林远微笑,“我说什么,我那远在林家的爹…都信。”
“岂不是被你吃的死死的。”
林远低头摇着杯子,“正月十五,是他的生日。”
“所以…”
“为了那天,我要给他的惊喜。”林远眼波流转,看他一眼,“我不能回去。今天起,我便把手机关了。”
小川佐一冷笑,“你真的觉着,到了那天,他真会和我们合作?”
林远怔了一下,“你们聊过了?”
“杀苏我赳夫那天,我告诉他,他是反堕天联盟的头领,我是天皇的人,如果他和我合作,助我们灭了内阁,我们便也助他灭了堕天。”
“他怎么说。”
“他说,下次…再见,他必杀我。他说,他们的敌人,他们要自己解决。”小川佐一声音忽然变得冰冷,他微微眯起眼睛,“他还说,要我,从中国,从他们的地方,滚出去。”
林远微笑,“你怎么想。”
“我想,我不仅不滚,还要踢的他满地打滚。”
林远大笑,笑的很痛快,“你放心,抓到他的那天,我先帮你踢的他满地打滚。”
“你不怕他一气之下,不跟你我合作?”
“蛇打七寸,抓人便抓软肋。”林远弯起嘴角,“我这个弟弟的脾气,我还是了解一二的。”
“不过金四爷这个人…毕竟以前是我们天皇的合作方,我们真的就放任他的龙脊拳场被隋刃吞没?”
林远喝口茶,“你当金川…真是傻子?事到如今,他从未麻烦过你我。”
小川佐一皱眉,“你的意思是,他已归向内阁?”
林远轻轻眨眼,“他早有异心,当死。”
小川佐一沉默,“你父亲…”他攥了攥拳,“山本中岛是因为他死的。你恨他,我理解。”
“佐一,你小瞧我了。我并不恨他。”林远笑笑,“山本中岛…早该死了。隋刃以前怀疑,怀疑我在英国被人三次绑架是假的。你知道吗?当时我就很想笑。”他微垂着视线,“我看着他被林葛然怀疑误会苛责时,我看着他难过时,我更想笑了,因为…”他忽然捏紧了杯子,“我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山本中岛派人一次一次暗杀绑架甚至因此感染了艾滋病的杂种!和我比起来,他的事算什么?”
小川佐一无声叹口气,“山本中岛…到底为什么那么做。”
“因为我是天皇的人,他知道我的心早不归他。他视我为杂种,更视我中国的母亲为奴仆。自始至终,他更看重的,始终是他的二儿子,内阁那位山本野卓。”
小川佐一慢慢站起来,“所以…”
“我根本不关心金川的死活,他对我来说就像蝼蚁。山本中岛是怎么死的,因金川,还是不因他,是隋刃真的动手杀的山本中岛,或不是,我更丝毫不、在、意。”
“你是在等。”小川佐一明白了。
林远慢慢笑了,“嗯,我们等着看戏就是了。看他金川到底是一只扮猪吃老虎,坐看天地翻覆的种,还是真真一个白痴。”
小川佐一叹口气,“不管怎样,都会把隋刃推向我们这里,不过…”他忽然停顿片刻,眼中冷芒一闪而过,“前提说好,亚瑟,我一定会杀。”
林远不再笑,“佐一,按我的计划,一步一步,我承诺你,威廉-亚瑟,我会让他心甘情愿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