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里有人见过花红,已经在打招呼,“公子哥!这是从哪儿过来的呀?”
花红红着眼,“…国外!”
连岐不动声色,“先吃饭。”
一顿饭过去,连岐送走宾客,把保镖分散,独自一人上了顶楼。
连战扶额,对一旁还在大吃大喝的花红开了口,“你不是问事呢,怎么吃上了?”
花红这下乐了,嚼着小鸡腿,“我说小连连,我问,我找爹麻烦,你刚不是挺置身事外当三好哥哥呢。”
连战被说的脸有点红,“你去问不去吧!”
花红也硬气,“不、去!”
连战没法,憋半晌,“…那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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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顶,连战先咳嗽。
连岐看到是他上来,似乎也有些惊奇,挑挑眉,等他问。
连战吸口气,“父亲,龙脊的地下拳场…为什么被关了?”
“你觉着…合法?”连岐更吃惊了,看着一向正义拘谨淡漠的长子。
连战脸又红了,“…也…能促进市民健身吧。”
连岐面无表情看着他。
连战沉默,脸上恢复正常,连岐倒是笑了,“虽然我很好奇是谁要你做这个说客,不过现在,你可以先问下一个问题。”
“嗯…”连战吸口气,只得先继续问下去,“那个…该隐他…”
“现在,我大概知道是谁了。”连岐笑了,“花修罗,是吗?”
他忽然正色,“要我放人很简单,你,通知他花修罗,让他立刻解除和楚昭的约定,让楚昭回国,我,会先放了他的爱徒,然后,再送他一个儿子。”
连战,“…?…!”
连岐叹口气,拍拍连战的肩,“先别急着通知小红,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
连战,“…小红?”
“嗯,他就是花修罗的儿子。”连岐叹口气,“红荼蘼,绰号大啵啵,当年给花修罗生了个大胖小子,可惜他一走这么多年,让老子替他养这么久。”
连战一个哆嗦,连岐笑了,“还有,如果花修罗想来专程感谢我,我不介意。但是隋刃的地下龙脊拳场,倒的确不是我下令关的。所以,没办法了,只能让他占山为王了。”
“您推测…会是谁下的令?”
“据我所知,能下这个命令的,上面超过十个。”连岐沉默,“我的主要政敌,起码有其中五个,但到底是谁…你告诉隋刃,我会找。”
“照片上那个人,您不认识?”连战想确认。
连岐沉默,“我真的…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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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
“师父。”原殷勤地给花修罗包粽子,“您爱吃枣泥的还是蛋黄梅菜肉的?”
不怪他从吃的想办法,实在是没别的选择,花修罗从不让人近身,所以没办法给他按摩颈椎什么的。
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花修罗很清楚这一点,他发了会儿呆,在原似开口要开口时抬了头,“隋刃?”
“哦,哦,刃他还在倒立。”原赶紧回答,刚想说出的话头猛地被截住,背上也是一层汗。
“哦,叫过来。”花修罗沉默一会儿,终于开了金口。
原赶忙答应,擦擦手要过去。
花修罗已经说话了,“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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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刃还在倒立,他撑着地板,呆脸前头是只呆猫。
黑猫趴着,面无表情瞅着面前这个奇怪的男人。
尾巴一动,扫的隋刃头痒脖子痒,他嘘了口气,声音沙哑,“…去、去。”
黑猫叹口气,喵呜一声准备撂蹄子走人,迎面撞上灰头土脸原,它歪了头,看着原黑着脸路过。
阳台前后都是人,连屋顶都是人在蹲着吃瓜,“哎呦呦,两小时快到了,给钱给钱,我说什么来着,他肯定行,一动没动吧?”
西风吐西瓜子,“哎,这可是活生生俩小时啊,他不头晕?”
伊凡忙着收钱,“哎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太小瞧咱们堕天师父了啊。”
隋刃脑门的汗已经滴进了脖子里头,顺着小胸脯往下滑,他沉默地叹口气,紧了紧手指头。但是他无话可说,师父怪他没有应急方案,出去一趟龙脊老窝都被人端了,他是真的,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