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坏他人财产,应按原价赔偿,现你们四十三人,集齐七两银子赔偿给元家田庄,并赔偿田庄众人相应的医药费。”
“除此之外,聚众闹事造成恶劣影响者,须关进牢中反省一月,但元家田庄的工人作为当事人,不愿过多追究你们的过错。”
“律法也有明文规定,根据当事人的意愿和情节具体情况,可酌情删减在牢时间,所以从今日起,你们四十三人只需在牢中反省十五日就可出狱。”
一听到还是逃脱不了要进牢的命运,刘氏立即在公堂上扯着嗓子哭嚎起来。
“县令大人!我家相公被元万一打昏了,直到如今还没醒来,大夫都说他是醒不来了,他把我相公打成昏迷不醒的状态,他难道就没有事了吗?”
刘氏继续哭诉:“难道县令大人只看到他们的诉求,看不到我的诉求吗?我也是苦主,我的相公难道就要白白挨打了,只因为我们没有状纸,大人就听不到我的诉求,不能为我做主吗?”
她的哭嚎颇为真切,声音洪亮,震的人耳朵发疼。
聂明离一直没有回应她的话,等到她的哭声小了一点才开口。
“公堂之上如此哭闹,按理便是扰乱公堂秩序,你是要被赶出去打十板子的。”聂明离警告。
元申谷的娘子立即收了声,跪在地上默默抽泣。
“你想要状告元万一,就必须按照衙门的流程来,不过既然你都来了,本官今天破例,就免了那么多步骤,总归这本质上也算是同一件事,那便就在今日一并解决。”
刘氏听到聂明离的话,心里一上一下,最终还是踏实的放在肚子里。
元万一竟然敢告她们,那就谁都别想好,他们要进牢里,那元万一也必须进去!
元申谷昏迷不醒,元万一肯定要进牢里待三个月。
“不过审理此事在此之前,本官还要问你一句,刘氏,你可知欺骗本官是如何下场?”
聂明离对这群人非常明白,他们对律法完全不了解,因为没有律法的约束,所以才敢这么胆大,在公堂上如此叫嚣。
“我没有欺骗大人!元万一确实动手了!”刘氏立即辩解。
“不管你有没有欺骗本官,你都必须要知道,本官是受天子直接指派,等同于代天子巡狩,欺瞒本官,便是犯了欺君之罪,按理,是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