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明显的蝴蝶之前不可能看不见。

朵拉问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他不想表现的像女人一样恐惧，于是他摇了摇头，吞了吞口水，压下自己的恐惧，准备淡定的告诉她什么也没有。

但是，在他准备好的那句“没什么”说出口之前，那只蝴蝶消失了。

他刚准备安慰自己是眼花了才让他看到了那蝴蝶，然后就发现蝴蝶出现在了另一副画里。

这只蝴蝶在动。

奥布里脑袋里冒出一个念头，这只蝴蝶在环绕着他们飞。

“奥布里先生，你看到蝴蝶换了地方了吗？”朵拉害怕的说，“而且它变大了。”

奥布里冷汗打湿了后背，并不是因为他发现蝴蝶移动了，而是在蝴蝶逐渐变大以后，他发现它的翅膀上的花纹组合起来，是一个大大的眼睛。

那只眼睛在蝴蝶的翅膀上，好巧不巧，每一次都处于画面的正中间。

眼睛看着他们，注视着他们的眼睛。

奥布里与它视线相对，全身僵硬，觉得自己仿佛是被野兽盯上了一样。

那只蝴蝶在笑。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却无法逃离。

他听见了恐怖的叫喊声，好奇是什么人发出的，当他看到朵拉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时，他才意识到声音的发出者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蝴蝶似乎非常喜欢这个声音，它又换了一个位置，然后变大了。

奥布里一下子意识到，这样的变大并不是因为蝴蝶的体积真的变大了，而是因为它在一步步的朝着画外边靠近。

他们和画，仿佛是两个世界，而那只蝴蝶，正在试图突破那个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