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特疑惑说:“你好像说了几次谢谢我了,你是要谢我什么?”

“谢谢你把安德鲁夫人送了回来。”贝拉说。

维斯特想了一下:“你说那只猫?”

贝拉点头:“爸爸用不愿意承认,但是实际上安德鲁夫人并不是自己想变成那样的,而无论是她还是我们, 都左右不了这一切,我们都有可能变成畜人。”

“你可以把它们称之为动物。”维斯特说,“用人来形容是不是太美好了?就算拥有人的智慧,他们也只是动物而已。”

贝拉摇头:“不是的,我们称之为人恰好就是为了记住他们曾经是人,而不是动物。”

“你们说说吗?”维斯特柔声说。

他鼓励女孩说出来,并不只是因为他想要从中获得消息,也是因为他发现女孩太需要一个述说的对象了。

也许不光是女孩,这座城镇里面的所有人都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

来述说他们的恐惧,释放他们的绝望。

是的,绝望,光来这一天多,维斯特就已经感觉到这座城市的绝望。

谁活在自己被当成牲畜圈养的地方都不会感到轻松。

女孩停顿了一秒,像是在组织语言一样,过了一会才微笑着说:“爸爸总说我这样是太过迂腐,但是我始终觉得,那些畜人其实也并非是自己希望这样的。”

“为什么?”维斯特说,“他们不是杀了很多你认识的人吗?还把你们当牲畜圈养。”

“但是他们也同样是我们认识的人。”贝拉说,“他们所有,都曾经是我们或认识,或交往,甚至有的是亲人。而他们会变成这样,只是因为……只是因为他们死了。”

“安德鲁夫人是一位非常温柔的女人,她住得离我们不远的,养了一只很漂亮的英短。”贝拉托着下巴缓缓说道。

安德鲁夫人,也就是后来得猫夫人,她最初并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