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谈有些困惑:“他现在就摆出了姿态,还要等明年?”
刘据面无表情:“那不然呢?你以为是双方打架,当场打死算完吗?”
刘谈摸了摸鼻子,好像也是,政治斗争持续几年都算短的,大部分都是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可能分出胜负。
刘据不厌其烦的继续指导弟弟:“他就算找你麻烦也不是想要通过这件事情就让你没有翻身余地,而是积累,知道什么叫众口铄金吗?知道什么叫积少成多吗?这就是,你长年不在京城,他就通过各种事情败坏你名声,在父皇面前说你不堪重用,时间一长……”
刘谈秒懂,但懂了又怎么样?他不在长安就是很大的问题啊。
不过很快他也想明白了,就算他在长安那又怎么样?丞相私下跟皇帝说点什么难道皇帝还会告诉他不成?
想到这里,刘谈十分光棍:“那此人就交给殿下处置了。”
刘据:?????
我说了那么多都被狗听走了?
刘谈眼见他又要挽袖子连忙说道:“我能做的也就是时常送点东西来尽尽孝心,别的也做不到什么嘛。”
最主要的是他倒了,那么刘屈牦就会信心大增,自然会将枪口转移到刘据身上。
刘据恨恨说道:“你就不能每年回来一趟?总比不回来强吧!”
刘谈总觉得刘据说了半天就是在这儿等他呢?
他连忙说道:“不是我不想回来,而是回来太勤快,估计很多人又要眼红,咳咳,殿下莫不是忘了梁孝王……”
刘据没好气说道:“不用你提醒。”
刘谈说道:“所以……”
刘据一手扶额:“知道了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一些便是,剩下的……父皇也不会坐视你被欺负。”
刘谈顿时美滋滋,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人员去做,政治斗争这种事情他实在不擅长,与其咬牙硬着头皮跟刘屈牦对上,不如让太子去,他在旁边给太子加油助威,时不时还能补一点输出,这才是最舒爽的状态。
刘据无奈接受了弟弟“扶不上墙”的事实,刚想问别的就忽然看到身边伺候的小黄门过来说道:“殿下,陛下驾临。”
刘据和刘谈连忙窜起来排队出去迎接亲爹。
走出去的时候刘据还有些纳闷:“父皇怎么突然来了?我刚从未央宫回来。”
刘据大踏步地走过来,远远就看到两个儿子一前一后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走过来之后还不等刘据跟刘谈开口便问道:“朕听闻你们两个打起来了?”
刘据、刘谈:???????
兄弟两个茫然对视一眼,然后一个看到了对方脖子上的红印,一个看到了对方脸上尚未消退的红痕:!!!!!!
刘据连忙说道:“没有的事,是儿臣跟阿弟闹着玩的。”
刘谈在一旁疯狂点头,刘彻一双鹰眸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扫视,半晌之后才缓缓点头,同时看向刘谈:“你舍得出来了?”
刘据在旁边捂住嘴,肩膀一抖一抖显然是在笑。
刘谈无奈:“儿臣只是觉得外面天冷,不想乱跑。”
刘彻一边带着儿子往太子宫的正殿走一边问道:“所以就跑来跟兄长打架?”
刘谈巨冤:“儿臣没跟太子打架!”
刘据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那你大冷天的跑过来干嘛的?”
“我……”刘谈愣了一下,对哦,他干嘛来着?
哦,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