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的时候,崔神基似乎已经听说了什么,火烧火燎地跑过来拱手说道:“是我不察,没想到下面的人竟然如此偷奸耍滑。”
骆时行缓和了神色说道:“这又不怪你,你之前不认识他们也不了解他们,谁能想到交州连小小官吏都敢阳奉阴违呢?”
崔神基暗中松了口气,他也知道骆时行不是会随意迁怒的人,只是他听人说骆时行的面色十分难看,要知道自从他认识骆时行之后,还很少见到对方情绪差到连遮掩都不遮掩。
比起骆时行的责怪,他更担心对方被气出个好歹。
更何况程敬微还不在,若等程敬微回来知道他不在的时候小猞猁就被气的够呛,说不定就又要出人命。
现在看起来还行,虽然是在生气,但好像没那么夸张。
骆时行扬了扬下巴:“我让人去查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正好等一等吧。”
因为王安同之前简单粗暴的手段效果十分不错,所以现在基本上只要骆时行掌握一定的证据觉得有问题,那么就直接让人带下去审问,都不带浪费口舌的。
果然,过不多时就有人上报,这些人的确是有问题,不过他们最大的问题就是受贿和抱团。
骆时行听后简直有一瞬间的不理解:“受贿?这还怎么受贿啊?”
花钱买通司土参军他们就为了去挖水渠?开什么玩笑呢?
实际上还真是这样,骆时行在结合了一下州府之前的经济情况之后,工钱定在了中等水平,没有定太高怕形成通货膨胀,也不想定太低。
回头人家辛辛苦苦干了许久,结果连饭都吃不饱那不是开玩笑呢吗?
然而他觉得比较公平的工钱在如今却是肥差,许多人一听立刻就来报名。
只不过骆时行不想耽误垦荒,所以招的人不多,同时给了一定的临时工名额,这些临时工就是有时间过来报名做工,做一天结算一天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