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焜廷嘴角一抽,看样子有些生气。
他压抑着气性:“黎尚会所。你爬上我床的那天。还要我说再清楚点吗?”
原来是六年前的那天啊。
天啊,该不会他脑部这二度受创,记起了六年前的事,而忘了六年前之后的事了吧。
“那,那倒不用说的那么明白。但是,你中的催情药,的的确确不是我给你下的。我去的时候,你已经意乱情迷了。然后你就把我睡了。我还都没跟你算账呢,你倒揪着这个来……”
沈攸攸的话还没有说完,厉焜廷就不耐烦起来,打断道:“啰嗦。”
“什么嘛。是你让我讲的诶,现在又说我啰嗦,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啊!”
妈的,厉焜廷!你又掐我?!
“喘不过气……”沈攸攸涨红着脸,哑着嗓子说。
厉焜廷凑近了些,警告道:“我问,你答。若再废话,我就扼断你的喉咙,你听清楚了吗?”
沈攸攸惊震地看着他。这死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
果然,他一恢复记忆,就跟六年前的冷酷无情是一样一样的。
“听清楚了,就给我个回应。”他再次逼视着。
沈攸攸只得乖乖地点点头。该死的男人,你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捏不死你!
他稍微松了一下力道,又清冷地:“说,你为什么给我下药?”
沈攸攸眼珠子都睁大了,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有给你下催情药。”
“不是这个。”
“不,不是这个?!那又是什么?”沈攸攸很糊涂。
“我们完事后,是不是你在我的水杯里下了软筋散之类的药?”
沈攸攸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
她忽然想起二叔的话。说厉焜廷在黎尚遇袭,头部中枪,原来真的就是他俩见面之后发生的事情啊。
“你还敢狡赖?”
厉焜廷不相信,“那天,那间房里就只有你和我。完事之后,我去洗澡,出来喝了那杯水,之后我就浑身无力。再过不久,我就被那个枪手击中了头。差点死了。沈攸攸,你说不是你,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