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定是不是，她放轻脚步，慢慢靠近，最后俯身凑近。

凑近的时候，她能听到程褚均匀的呼吸声，戚佳这才更加肯定，他的确是睡着了。

看他睡觉平静的面容，戚佳皱皱鼻子，轻哼一声，嘴里小声的吐槽:“睡着了也是很老实很帅很安静的人嘛，怎么清醒的时候就那么让人想打你。”

她说完，视线扫过他的整张睡颜，将他现在的模样刻在自己的心里，目光最后定格在程褚的唇上，戚佳撇撇嘴角，又轻嘲:“全赖在你这张嘴上，白瞎这么好看的脸。”

平日相处时完全不会说的话，在他睡着的这一会儿，她才说出来，这些话也是她第一次这样说，心里是想过很多次，但是第一次说出来。

最后怕给他吵醒，戚佳没在继续说什么，直起身子，轻手轻脚走到椅子上坐下，她也想休息一下，白天精神实在太过消耗，现在静下来才觉得身体和精神都很累。

真的是累了，就在椅子上坐着她睡过去，这期间她也感觉椅子睡得有些难受，调整过好几次姿势，一直到后半夜实在是难受，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醒来睁开眼，慢慢适应黑暗，医院走廊的灯，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玻璃照进房间，她能看到病床上的程褚。

在黑夜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戚佳猛地想到下午的时候护士有跟自己提过一句，说让晚上多注意程褚，他可能会有术后发烧的情况。

想到这个，戚佳从椅子上起身，起来的时候因为在椅子上坐的太久，又不是很舒服，感觉浑身都是疼的，站起来后缓缓才勉强站住。

慢慢走到床边，弯腰时伸手轻轻放在他额头上，手心感觉到到他额头的温度是有些不正常，她又用手背在程褚的脸颊上轻碰一下，同样也是有些热。

怕自己摸的不是很准，她直起身子轻手轻脚的行动走到门口，小心再不吵醒程褚的情况下，她开门出去到护士站找护士要来一个温度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