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尚且还是个孩子,这些事情难免会对他造成极大的影响。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叶展舟问出了江渔心中的疑虑。
家丑不可外扬,就算丁洋当年还小,也不至于把这些告诉别人吧?
“那是丁洋第一次离家出走,大人们放下了自己的恩怨,到处找他。”林越默了片刻,敛下的眼眸抬起,“是我偷偷把家里一套空房子的钥匙给他,让他在那儿住了三天。”
“于是他就跟你吐露了心声?”叶展舟狐疑地问。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也不可能把钥匙偷出来给他。”林越叹了口气,“他从家里跑出去,在外面转了两天,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想跟我借钱。在那之前他爸妈到处找他,我们这些跟他关系好的同学都被问过。一看到他,我就问他不是出去旅游了嘛,怎么突然回来还离家出走了呢?”
抹了下脸,林越继续说:“那天就我自己在家,就给丁洋拿了吃的,他一边哭一边吃,把事儿跟我说了。他说他得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办。”
“能怎么办?”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哼了一声,“一个小孩儿,想打工都没人要,总不能去当乞丐吧?在那种情况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想起我家的那套旧房子,就带他过去了。好歹有个地方住,总在街上晃荡也不安全。”
“你想的倒是挺周全。”江渔说道。
林越摇头:“只能说是凑巧。我爸一朋友家里动迁,借了我家那套房子住了半年,钥匙刚还回来没几天,不然我也想不到。”
“那丁洋后来是怎么回的家?”叶展舟问。
“自己回去的。”林越耸了耸肩,“他说他想明白了,那家是他们娘俩的,不能便宜别人。”
“所以,直到他毕业工作了,还住在家里?”虽然是问句,但叶展舟的语气十分笃定......
。
丁洋和父母、继母关系这么紧张,却还没搬出去,肯定有特殊的原因。
“对,用丁洋自己的话说,就是要天天在他们面前晃,膈应他们。”林越颇有些无奈,“他这就是典型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这话说得没错,膈应别人的同时,自己也不会好受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