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笑了:“什么样的算活儿差?”

容舒望心里某人的形象更加具象化了,但他不好意思说。

赵老师知道容舒望的第二性别,开始自己猜:“你们发情期不顺利……是不是信息素匹配度不高啊。”

“匹配度还挺高的。”高达95%了。

赵老师更疑惑了:“那一定是这个alpha太小,萎了?”

容舒望:……

不,小还不至于。

闻时野还是很强的。

不然自己当初也不会经过一次标记就彻底念着了。

只可惜对着自己,闻时野可能做不起来。

容舒望没解释。

他也有自尊心,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输给闻时野心间的白月光。

赵老师看他不说话,懂了,大概是他猜对了。

他以过来人的口吻安慰容舒望:“不过要想找个活儿好的alpha太难了。”

“此话怎讲?”

赵老师很有故事:“发情期一来,哪个alpha能抵得住,再不相爱的人也会因为信息素紧紧地抱在一起,紧要关头,狗alpha们的怜香惜玉都要甩脑后,几天发情期结束omega整个人就像被打过了一样。”

容舒望默了默,想起自己头一回被闻时野标记的那段日子。

做完的确像被人狠狠打了一顿,浑身都酸疼。

赵老师彻底打开了话题,他自诩是个不婚主义者,即便周围人都不相信:“婚姻法对omega们这么保护都是有道理的,omega们都可以用信息素抑制剂了,而alpha们还只能靠着传统的omega信息素抚-慰,论说起来,omega们这婚还真可以不用结。”

“什么结婚?谁要结婚了?”

离他们最近的安简本在蹦迪,模糊听到结婚的话题,放下鸡尾酒就过来了。

赵老师笑笑:“我们认为omega除非必要,可以不结婚。”

安简皱眉:“你在说什么屁话!alpha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才会被判处‘无妻徒刑’?”

安简明显喝醉了,就着最近的赵老师,一个猛子倒了过去,什么真心话都开始往外秃噜:“劳资就想结婚,超级想结婚!香香软软的omega多可爱啊,那么小一只,往你怀里一缩,就和粉色的棉花糖一样。”

“知道了知道了。”赵老师很嫌弃,把她往旁边推。

容舒望坐在轮椅上偷笑,把案几上的酒杯往后推了推,防止打醉拳的安简碰倒了。

afterparty持续到夜里两点半。

容舒望鲜少因为公事以外的事情熬这么久,这还是头一回,灯光迷离,气氛喧闹,让人可以在暗处里不动声色地释放自己的坏情绪,但也有很多人在酒精的作用下,信息素失控而溢出。

容舒望回到酒店已经快三点。

洗去身上繁杂的信息素气味,他心情很好。

失去腺体并没有给他的生活带来负面影响,反而让他在ao聚集的会场游刃有余,容舒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的吊灯,满意生活终于步入正轨。

这个夜晚,他却再次做了同样的梦。

梦里的他继承伯叔手上的家产不到半年,他开车去公司,半道上遭遇车祸爆炸,他像个局外人一样,明明知道事态发展的后续,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死在车里,高浓度的硝烟,火光熏眼,□□灼烫。

救护车过来,只能挖出一具焦黑尸骨。

调查人员前来,发现了后备箱残留的炸药痕迹。

他看见的东西很多,却看不见他死后有亲戚为他举办一场葬礼,有人愿意为他哭一场。

他可真可怜。

心有余悸,生物钟准时将容舒望从噩梦里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