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野照着容舒望说的做。
男人明明穿着白衬衫,此刻却挥舞着大铁锹,画风不搭,有种西装暴徒的凌厉感。而旁边的容舒望穿着白卫衣牛仔裤,像个社会实践的在校大学生,文文气气的。
容舒望估摸着差不多了,摸到一袋白糖,均匀地洒下去。
这糖一下去,甜味就出来了,有种焦糖的清香。
容舒望嗅着味道,觉得不对劲:“再快一点,再深一点!”
【虎狼之词!】
【你知道你在对你老公说什么嘛!】
【闻老板:可恶,满足你。】
容舒望着急了起来:“铲子动起来,底面的焦糖要糊了。”
闻时野速度又快了些,丝毫没有力竭的样子。最后炒到沙粒分开就可以关火了,容舒望盖上盖子,按照老板所说那样,多焖一会儿。
店铺老板看到这,拍了拍闻时野的肩,竖起大拇指:“你厉害,我老汉儿炒了四十多年栗子,动作还没你风风火火。”
闻时野抿唇笑笑。
这铁锹的确沉,但也还行,亏他平时注意锻炼。
老板又拍拍容舒望的肩:“小伙子你喊这么用力,难过他炒得好,嘿嘿,有劲儿!”
【老板的“嘿嘿”好有深意,哈哈】
【可不好吗,闻老板最后都开始“爆炒”了】
【隔着屏幕都闻到了闻老板的信息素,a爆了!】
【容老板:你想屁吃】
容舒望被老板调笑地哭笑不得,闻时野也偏不说句话,他只能埋头等栗子焖好。
别的嘉宾刚刚开始点火,炒栗子。
闻着别的组焦糖烤糊了的气味,容舒望这边已经出锅,他将栗子用漏勺沥出来,每一个都颜色光亮,焦糖香气混着栗子的香味,把旁边的猫儿都勾搭了过来。
容舒望一个没注意,某只原本慵懒躺着晒太阳的大橘扑了过来。不偏不倚,爪子刚好推上了他的大漏勺。
正在炒的锅里的温度往往都超过两百度,即便现在关了火,刚出锅的板栗一个个也都像火石子一样,碰到身上就留下烫痕。
偏生容舒望今天穿了薄裤子,脚踝那里被出锅的栗子砸了几下,很快就起了红痕。
“舒望!”
猫儿扒拉着滚烫的栗子四散而逃,闻时野连忙放下手中的铁板。
他看着青年脚踝处的红痕,眉头皱的像深渊峡谷。
容舒望是真的疼,不是他矫情,要是换着上辈子的身体,这种小伤完全没什么大不了,但或许他现在拥有omega身体的原因,身体格外敏/感,一点伤带来的痛感都非常大。
容舒望拉平了唇,打算支着脚去冷水边,还没迈出一步就被人拦腰抱起。是闻时野。
“唉!”
“直播在看。”
闻时野声音不大,贴着他的耳朵袭来,容舒望闻言看着正扛着摄像头跑来的摄影小哥,打算推人的手臂配合着环住了男人的脖颈。
烫伤后,受伤部位要进行冷却降温处理。
闻时野带他冲冷水。
节目组的医生检查以后没什么大碍:“起了几个水泡,都不大,这种小水泡没有破损的情况不需要挑破。再用水流冲十分钟就可以上烫伤药。”
容舒望现在已经在干净冷水中浸了十多分钟,脚踝都已经冰麻了,没什么感觉。
闻时野接过医生的烫伤药,额外要了纱布。
十分钟后。
眼看男人要亲自为自己包扎,容舒望的腿往后缩了缩:“我自己来。”
脚踝一直都是他的敏感区,也不知道这副身子有什么怪癖,闻时野在床上一碰脚踝他就难受,就和被人戳到痒痒肉一样。现在他怕闻时野上手后,他会和之前一样,一脚踢过去。
闻时野却读懂了他的心思,攥住了他的脚踝:“怎么,想蹬我?”
容舒望理亏地偏过头去:“没有。”
闻时野依旧很决断:“你自己才不会好好上药。”
他的话让容舒望一愣,容舒望笑着驳回:“受伤哪有不上药的啊。”
闻时野摇摇头,略显强势地拉过他的脚踝,满满用消毒纸巾擦干皮肤上的水珠:“去年圣诞节,你手就烫伤了,我给你准备了药,但你就没用。”
容舒望想起来那是哪一次。
他婚后也曾做过一段时间贤惠的omega,那次是被烤箱里面烤饼干烫到了手,他以为自己还拥有之前的身体素质,看着没事就一直没上药,最后烫伤反复闹了三天时间。
当时他以为药是家里阿姨给他准备的。
原来是闻时野准备么。
但那段时间,闻时野白天都在公司,很晚才回来,怎么发现他手上指甲盖儿大的烫伤……
男人没多说,只低头为他上药,态度很认真,指尖轻动,好似要在他脚踝那处签个百亿合同的名。
鲜少有人这么关心他,容舒望莫名心软了一下。
但看到闻时野用绷带把他的脚踝缠成了一个粽子,还系了一个蝴蝶结,他的心又硬/了起来。
他放下裤腿遮住粽子一般的脚踝,无声郁躁。
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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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昨天的,晚上应该还有一章(写到魂儿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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