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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野的易感期持续了三天,三天时间里,容舒望一直待在闻时野的别墅,白天照顾闻时野的起居,到了晚上给闻时野补充新的信息素,顺带把本就豪华的筑巢期的窝盘得更大些。
闻时野天天睡在十多分高的衣物里,一闭眼,做梦都伴着容舒望好闻的信息素味道。
这种感觉太舒服了,就像冬日冻僵的身躯被放入温暖的热汤里,又似早就饥肠辘辘的肠胃已灌入了一碗温润白粥。
容舒望却依旧担心。
闻时野日渐疲惫,眼底笼着厚重的两团阴影。
容舒望在手机上搜了很多相关信息,又给李致明打了几个电话,得到的答案都是这是正常症状。
这是正常的现象吗?
怎么alpha的易感期就像渡劫一样艰难。
但网上说直接汲取omega的液体信息素是最好的方法,高浓度的信息素安抚的力道更足。
当他提出想让闻时野标记自己后颈,汲取更深浓度的信息素时,李致明却严厉阻止了他——阿野他的信息素等级太高,如果标记了你,即便只是暂时标记,也很有可能彻底暴/动起来,到时候才叫真地克制不住。
容舒望无奈,只能放弃临时标记方法。
他能做的就是每天给闻时野补好几次信息素。
第四天的时候,闻时野终于好了许多,眼底的阴影消散了,虽然依然还在,但整个人的精神尚佳。
至少从他和自己打招呼的气调上就能辨别出。
容舒望真心为他高兴:“这是已经完全脱离了易感期?”
闻时野神清气爽,看着厨房的青年,面色柔和:“差不多了,这几日辛苦舒望了。”
容舒望把早点从蒸笼里取出来:“没辛苦,不用去工作室,就当做给自己放了个假。”
说到这,容舒望担心闻时野的工作:“你前段日子跟我上了直播,回头又是易感期,你公司的工作怎么办?”
工作啊……
闻时野累累地往椅子上一摊:“就——努力加班吧。”
闻时野说的加班是真加班,一天二十四小时,每天只睡三四小时。
繁杂的公务让他没时间联系容舒望,白天看报表,下午看合同,晚上审核人工智能新项目的进展。等他回别墅的时候,月亮都在天上值了好几小时的班。
闻时野一躺下,他心里想着的全是容舒望,可是容舒望已经搬回公寓住。
累,烦。
想老婆。
但老婆和他离婚了,现在不是他老婆了。
青年临走前为他最后一次盘好的巢,他一点都没动,上面还残存着信息素的味道。
他埋头吸了吸,希望晚上做个青柠味的美梦。
靠着这点儿信息素,男人终于在三天时间内处理完了前面积攒的所有公务。
这天闻时野刚下班,天空中下起了瓢泼大雨,现在还早,闻时野看了眼手表,这个时候容舒望应该还在工作室。
容舒望没有驾照,今天是助理送他回去,还是打出租?
两个都挺麻烦的,所以还是不要麻烦外人了。
自认为为内人的闻时野自觉属性拉满。
回了别墅开了一辆八位数的车去接容舒望,想起什么,折了回去抱出了个大箱子。
时间也巧,容舒望这边刚好和赵老师结束了今天的小会,明天周六,是工作室的双休,赵老师想约容舒望继续去喝酒,但容舒望婉言拒绝。
“不了不了,最近稿子也多,两天时间在家里看看别的稿。”
赵老师不相信:“是稿子多还是想陪对象啊?我这个孤家寡o就没人陪,只能孤单单的一个人去喝酒喽。”
容舒望已经被赵老师调侃习惯了,听到这话也就笑笑,但他很快用手肘拐了拐赵老师:“不过人家安简老师最近怎么回事,好像总盯着你看?”
上班的时候看,下班的时候也偷偷跟在后面看。
现在也在。
赵老师觑了一眼高大绿植后面的女a,说话没带好气:“管她呢,说不定吃错药了。”
容舒望越想越不对劲,他手上转着手机:“不会那晚的alpha……就是安老师吧!”
赵老师无声默认:“唔。”
容舒望忍不住想笑,笑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么笑不合适,他忍了忍,拍了拍赵老师的肩膀:“安老师是个好人,剩下的你们自己看吧,不影响工作就行。”
闻时野停车时,看到的就是容舒望对着别的男人亲密贴近的样子。
他的舒望芝兰玉树,比世间一切万物都要美好,现在却和一个长相不如他、身高不如他、身材也不如他的男人勾/勾/缠/缠。
闻时野拔下车钥匙,气势汹汹地撑伞下车,但等他走到容舒望面前时,已经恢复了面上的淡然。
“舒望。”
“你怎么来了?”容舒望眼神一亮。
闻时野视线停留在赵老师身上:“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工作室的合伙人,赵老师。”
闻时野收回视线,伸出手:“你好,我是闻时野。”
赵老师莫名觉得有酸味儿。
他情场浮玩多年,哪里不知道闻时野现在的状况,八成是吃醋了。
他手没伸出来:“你好,手就不握了,我是omega,要和咱们容老师的alpha避嫌。”
果然,对面男人听到他的解释以后面色和缓很多。
闻时野收回了手,视线停留在容舒望身上,男人态度看上去很硬,但说话语气明显和缓:“我看外面下雨了,怕你不方便,过来接你。
容舒望“啊”了一声,他刚想说自己叫了出租车,可现在赵老师在,表面夫夫还是要继续扮演的。
容舒望把话吞咽了回去:“行。”
容舒望摇摇手机示意赵老师:“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儿手机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