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政帝没说什么,只是放下他自己的手,身子向瞳兮的方向后仰,闭目享受她的揉捏,到最舒服的时候还会小声的“嗯”一声。
瞳兮为他按压了颈部半刻钟,又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按压起来。瞳兮低着头,红着脸,这仿佛还是她第一次这样仔细认真的看天政帝的手,第一次握着他的手。
他的手指极为修长,手心内有茧子倒是瞳兮没有预料到的,右手手指也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茧子,瞳兮的手不由自主的抚摸上那茧子,对他,她也有当初对父亲的孺慕,父亲手里的茧子为她撑起了整片天空,而他手里的茧子,不仅为她撑起了天空,也为景轩皇朝撑起了整个天下。
每一个女人心中都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位英雄,瞳兮也不例外,父亲从小就将她当做宫妃来培养,天政帝的故事她从小就听了许多,率兵降服南蛮,临危受命拒虎狼北风国于门外,逼东临国休兵纳贡,到后来登基时的治河海,整吏治,瞳兮都一一仿佛目睹,甚至有些细节比他本人还要记得翔实,瞳兮入宫前他对她几乎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她将他供在自己心里的神龛里。
入宫后,才发现他平凡人的一面,他也有七情六欲,也有那不尊人伦的一面,也有夜晚最不堪的回忆,这一切的一切导致她既仰慕他,又害怕他,不知如何面对他。
瞳兮的手摸上天政帝右手的茧子后,他的手忽然反握,将她的手圈在手心里,瞳兮脸一红,心一紧,想要收回手,却再不能。
“怎么,晋王妃又进宫了?”天政帝不无讽刺的道。
“不是。”瞳兮急急的解释,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天政帝转动了一下脖子,“你跟谁学的这一手,朕的脖子不疼了。”
瞳兮兀自镇定了一下,才挤出话来,“臣妾的父亲也有这个毛病,看书累了总是脖子疼,所以臣妾曾请教过一位武大夫,那武大夫说脖子疼,按手上的穴位十分的管用。臣妾跟他学习了一段时间,父亲大人也说很有效。”瞳兮说着说着,眼里便映出明媚,想起过去的辉煌,总是心情好。
天政帝松开手,瞳兮又为他按压起另一只手,“听说你是令狐进最疼爱的女儿,你这般懂得讨人疼,他不疼你那才是怪事。”
瞳兮听天政帝的语气不对,才刚刚抬起头,便被天政帝含住了耳垂。
瞳兮一闪,“皇上。”她惊呼。
天政帝已经将她搂入了怀里,压在龙椅上,这龙椅虽名为椅,却比一般的榻也小不了多少,瞳兮在含元殿的时候曾经经历过。“皇上,这,这是白日……”白日宣淫乃是圣人所不容的。
天政帝忽然笑开,但是那笑容绝不明朗,也不会让人觉得温暖,反而觉得他越笑全身就越凉,“今日晋王妃没来,那贵妃的意思岂不是你要亲自上阵。”
瞳兮头一晕,便知道他误会了,又或者他根本不是误会,反而是在故意羞辱自己,“不是,臣妾……”
她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他吞入了肚子里,他解了腰带,将她的双手缚住,压在书桌上,瞳兮用力的咬住嘴唇,却被他强行掰过头含住嘴唇,舔舐着她唇上的血液,仿佛吸血的邪神一般。
那动静,久久才平复下来,他将她抱到龙椅上,并没有解开她手上束缚的意思,看他灼热的眼神,瞳兮就知道他还没有满足,他正要覆上瞳兮的身子,她便立时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