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雪慌忙道:“您不用帮我做这些,我要吃的时候可以自己弄。”
杜母笑着说:“没事,我闲着没事,只想让你多吃一点。”
“真的别剥了。”江行雪着急。
“你多吃一点,我就开心了。”杜母讲,再问他,“好吃吗?”
“好吃,好吃的。”江行雪急急回答,“谢谢您。”
佣人站在两旁,杜母细致地做着手上的事,说:“没事的,以前杜羡讨厌吃这些,我就亲自给他剥,剥了满碗,他才吃一点。你现在也是我孩子,我给你剥几个怎么了?杜羡不会和你计较这些。”
“桌上的汤要凉了,您快点吃饭。”江行雪道。
杜母把手上那只去完壳,去洗了下手,佣人递上来温热的手帕,她擦拭着手指:“明天去找他,要不要送?”
江行雪拿碗给杜母盛汤,道:“不用,我自己去就行,门口有直达的地铁。”
晚上杜母一路把江行雪送到府邸大门外,叫住他:“小江,无论我在不在,只要平常闲着没事,随时来家里坐坐。”
江行雪嗯了声,表示答应,杜母道:“我不是单纯因为杜羡,才对你好,别因此多想些什么。让你来这里,就代表了我已经把你当家人那样看待的准备。不管你有什么事,我都不会推脱,现在看的话,我相信杜羡也不会。”
听到后半句话,江行雪的心怦怦直跳。
杜母问:“小江,你喜欢这里吗?”
江行雪疙疙瘩瘩说:“当、当然。”
“嗯,我也喜欢你,而且我认为,杜羡应该非常喜欢你。”杜母挽起耳旁的碎发,讲,“昨天他拐弯抹角的,问我无不无聊,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回了他一句,我早就邀请你过来,这两日都会在一起吃饭。”
江行雪脸上一红,道:“最开始我对他有点误会,也对他撒过脾气,想过闹翻了大不了回家,其实现在……”
“现在把他母亲当做你母亲吧,他很好,他妈妈也不错。”杜母说完,再提醒江行雪明天别忘了多带件外套,小心晚上着凉。
江行雪记起自己在杜母面前穿过杜羡的衣服,面颊更烫了,逃似的上了车,告别时轻声地喊杜母“妈妈”。
他在杜家连日吃大餐,犯疼的身体却没有好转。
打完羽毛球的第二天,不止是胳膊,由于他缺乏锻炼,活动完以后,腰疼、腿疼,屁股也疼,忍着身体的不适坐上飞机。
在接机口看到杜羡,江行雪拎着行李小跑着飞奔向他,是自从体育课后,身体最轻盈的一次。杜羡朝他张开胳膊,然后他果断地把行李箱的杆子塞在对方手上,整个人往箱子上一坐。
江行雪趴在那儿不动,一脸“求拉求照顾”。
刚才激动的氛围一扫而空,杜羡咬咬牙,连箱子带人一起往外面走。
这时候虽然早已下班,但杜羡还有一场酒局应酬,他上下打量了番江行雪的衣着,把人带进大厦先买了套新的西装,凑合下待会的场面。
“我不是和你说了,等下有人请我吃饭?”杜羡道。
江行雪直接换上了新衣服,喃喃:“我以为我一个人在酒店解决下。”
他脸生得小,眼睛澄澈,穿了西装也不像是个成熟稳重的青年,一眼看上去,会以为是哪家自幼呵护的的小公子。
杜羡淡淡收回目光,带着江行雪往市中心慢悠悠走去,江行雪看着某座饭店不眨眼:“它好漂亮。”
杜羡给他做介绍:“它岁数可大了,等下就在这里吃,也住在这里。”
“哇,公司报销吗?”
“要是和你说我给同事升的房,会不会显得公司很抠门?”
江行雪还坐在行李箱上:“为什么?”
“因为我一个人住到别的馆去,会让他们不舒服,我又不想委屈自己,就干脆包了那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