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搞破坏。”江行雪蹙眉。
他和杜羡的距离不近不远,杜羡侧过脸微微收着下巴,低头看他,他不禁眨了眨眼睛。
杜羡措辞了一会,问:“你最近青春期?”
“什么?”
“煮汤的时候大呼小叫的,刚才也在走神,以前动不动捶我下,这段时间看都不看我一眼。”杜羡犹豫,“难道我哪里惹到你了?”
科普课本教给杜羡的是,临时标记后的一周内,Omega格外爱黏他的Alpha,那时候作为Alpha就该照顾Omega一点,多陪陪人家。
但是江行雪不仅不黏他,还有点躲着他。
“是吧,昨天额头还爆了一颗痘痘。”江行雪垂头丧气地点头。
杜羡说:“疼不疼?”
江行雪撩开自己的刘海给杜羡看,稍微靠近了一些。
杜羡看那块地方肿了起来,道:“等下涂点药?我让人送过来。”
小区里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提供药师□□,药师一上来,瞅到江行雪的那颗痘痘,笑:“最近压力比较大,心事重?”
杜羡疑惑:“你最近满脑子想什么呢?”
药师给江行雪说明药膏的剂量,江行雪捏着那一小条管状物,说:“青春期的惆怅,不可以吗?”
他往楼上去,杜羡跟了他几步。他纠结地抿了下嘴,一路上胡思乱想,差点循着那股香味走到杜羡的房间里去,后退时撞上了杜羡的胸膛。
江行雪苦着脸,说出最近困扰着他的事:“你为什么这段时间不把自己的味道稍微收一收?以前不会轻易嗅到的啊。”
“你刚被标记完没多久,不是还在结合期么?”杜羡愣了愣,“医生讲我和你既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最好能释放没有攻击性的信息素,会让你心情更愉快。”
江行雪绞着自己的衣摆再松开,杜羡的气息确实没让他感到有任何威胁,说明Alpha现在对自己没有危险的占有欲。
自己在身体上被毫无负担地吸引,并且起了最诚实的反应,心里却感到失落和羞耻。打颤的腿和狂跳的心一起告诉他,他正在对杜羡有偏轨的歪念头。
这样很差劲,不敢坦白,不敢直视,还无法不惦记。
他沮丧:“我可能有毛病,别管我了。”
“你到底干吗?”杜羡也郁闷。
江行雪回他:“我纠结。”
“纠结什么?”
杜羡追问他,他回房踢掉了拖鞋上床,听杜羡问:“因为我吗,被我标记以后才这样?”
江行雪没反应过来,过了会攥紧了棉被,装傻:“啊?”
“你不想被我标记,又拿我没办法,现在很痛苦,是不是?”
“没有,别乱猜!”江行雪说。
没有痛苦,也不是单纯的愉快,他在忐忑,在窃喜和酸涩里反反复复。
“那你正在青春期,有青春期心动吗?”
江行雪抬头,正撞上杜羡的目光,他仓促地移到地面上去,疙疙瘩瘩地开口:“有、有吧。”
“对方是谁?”
“我不仅心动,我还叛逆,不想说。”江行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