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羡撇过头,心说,不信算了,反正我的结婚证听起来再假也是真的,你的结婚证看起来再真也是假的。
江行雪又发消息来,问:是不是有事?
杜羡想,是,是自己面临的一道最大难题,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他回:教笨蛋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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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雪把面条吃掉一大半,肚子太撑了,在店门口晃悠着等杜羡,后来gān脆坐在边上那座桥的石阶上。边上的桂花树飘着香气,风过后被chuī掉了几片叶子,有花掉落在江行雪的发间。
他紧张地等待杜羡,像马上要赶赴一场约会。
杜羡的背脊很挺,走路时姿态漂亮,在马路对面下了车,江行雪远远地就看到了他,朝杜羡挥起自己的胳膊。
“今天为什么不穿件外套。”杜羡说。最近温度低,到了晚上得加衣服。
江行雪道:“我还好。”
不顾地上有灰尘,杜羡和江行雪坐在同一节台阶上,江行雪把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侧向他,问:“你怎么不开心?”
“瞒着你的那件事,今天出结果了。你不是好奇我去哪里挖煤了吗?”杜羡说。
江行雪不解:“你可以出差回来,再抽空和我讲的。”
杜羡道:“不行,有个人正在被爸爸妈妈爱着,他应该知道这些,却正蒙在鼓里。我很着急,要马上告诉他。”
“你去我家里了?为什么。”江行雪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不好的事情。他牵住杜羡的右边胳膊,隔着一层外套,他拉了拉自己碰到的那块衣料,“他们打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