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不住地打量杜羡的脸色,杜羡显然一晚上没睡, 顶了双黑眼圈, 憔悴得仿佛此时给他只枕头, 他可以就地睡着。
杜羡注意到了其余同事和客户微妙的表情,发愁地揉揉太阳xué。
事实上他和江行雪什么事情都没gān, 手指头都没勾一下, 咬耳朵也没咬,太冤枉了。杜羡愤恨地把一叠报告拍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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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雪起chuáng时直喊自己腰酸背痛, 杜羡没给他好脸色:“昨晚你走去吃烤肉的时候很起劲啊,现在说自己腿脚不行?”
“哪里起劲,你走那么快,我得追上你啊。真的疼, 下次不和萧俞打羽毛球了。”江行雪皱皱眉头。
一同挤在卫生间里, 杜羡对着镜子刮胡子,江行雪双手捧起冷水往脸上泼,清醒一点以后,朝着镜子仔仔细细地刷牙。
一面镜子中的两个人, 谁也不看谁。
打了车回到市中心的酒店,杜羡把身上的常服换成了一套西装, 边打领带,边向chuáng角轻轻地踢了一脚:“等下想吃什么?”
趴回chuáng上的江行雪动了动, 说:“随便。”
杜羡听不得这种敷衍的答案, 冷哼了一声:“行,找你那位投球十进八的同学带你去吃。”
“哦, 反正季光汐正好在这里,之前你同事说你俩站在一起很养眼,你多照顾一下他们的眼睛,带他去解决中饭吧,好吃的话记得告诉我,到时候我和我同学去。”江行雪口不择言,“”
“我告诉你,你同学来了我就……”杜羡愣了下。
“你就gān什么?”
杜羡道:“让你今晚睡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