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点,乖。”杜羡示意要他放下搁在后颈那块的那只手。
江行雪没放,他的意识有些模糊,只注意到杜羡指节深深浅浅的擦伤。他迟钝地想着,杜羡怎么能用手砸玻璃。
虽然不知道杜羡要他做什么,但他还是埋在杜羡肩头嗯了一声。杜羡抬起手摸了摸他的手背,道:“听话。”
随即满手的血蹭在杜羡的后背,发疼的地方被温暖gān燥的掌心护住。江行雪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又因周遭全是杜羡的味道,慢慢舒展了原先紧皱着的眉头。
他在杜羡怀里睡了很长的一觉,之后被抬上手术室,再被转移到病房,他都昏昏沉沉的,感受不到外界的嘈杂和担忧。
第二天上午,他醒来时脖子被带了保护器,杜羡坐在chuáng头,用左手支着脑袋在看他,右手被包了层白纱。
“我的腺体。”江行雪苦恼地开口。
杜羡道:“放心,蹭到了一点点,不至于就地出家。”
说完,杜羡不怎么乐意地撇撇嘴,别扭地和他讲:“不仅不出家,还开荤。”
江行雪警惕:“gān吗?”
“你的结合期还剩三天就要到了,因为有伤口,所以不能用抑制剂,这种激素容易让伤口发炎。”杜羡道,“Alpha在给Omega做临时标记时,多半管不住自己,不肯单纯啃啃脖子,所以医生害怕到时候出个什么意外,给你推荐了受过专门培训的Alpha志愿者,等你醒了来选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