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江行雪蹙了下眉头:“你是可以难过的。”
杜羡道:“真的没事,遗憾确实有,可我会朝前看。”
“可能工作做到一半,接下来必须把成果jiāo给别人去完成,如同比赛没定出输赢就得退场,对你来说,该是件很残忍的事情。”江行雪吸了一口气,“话说我之前被萧俞教了看手相来着,我给你看看事业线?”
杜羡被这转折惊呆了,不知道该教育一下他不要封建迷信比较好,还是和他说,与其在萧俞那里学着看手相,不如去路边摊买三块钱一本的风水书,看完就可以戴上墨镜去天桥底下算命。
下意识里杜羡解开安全带,把手掌心摊开伸向他。江行雪微凉的指尖在他的掌心里划过,明明没有接触到,杜羡却有点痒。
江行雪握着他的指节,说:“你事业线那么长,往后绝对一帆风顺,把集团打理得更上一层楼。”
“事业线是哪根?”杜羡难得不批判迷信,虚心请教。
江行雪支支吾吾,过了会,憋不住笑意,底气不足地说:“不好意思,其实我骗你的,萧俞和我都是唯物主义者。”
杜羡没把自己的手抽回去,江行雪也没把自己的手松开,两个人保持着这个姿势。
他补充:“但我说的是真心话,我认为你不管去哪里,都能把事情做好,只区别在你自己喜不喜欢它。”
“喜欢的,不过被你说中了,我争取到的东西做到半途被转给别人,心里确实会不舒服,也仅此而已。”杜羡答,“你观察得那么认真,我以为你能看出些什么名堂来。”
“嗯,我看出来你手掌很大,也特别温暖,不过茧子少,十指不沾阳chūn水。”
“你茧子多吗?”
“多,你看。”
江行雪难为情地展开自己的右手五指,上面除了茧子外,还有劳作时不慎留下的小伤痕,不过不仔细盯着看的话,发现不了,并且他手指白皙修长,即便有粗糙的痕迹,也不妨碍他的手是好看的。
杜羡发呆,心想这只手的无名指适合戴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