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象中的嘲讽迟迟没来,即便基础差劲,频频跳进最简单的陷阱,对方也没损自己,反倒给他把落下的知识点全部补齐。
甚至帮他找理由,杜羡道:“你高中没有技术课程,看不懂代码是正常的。”
解决完基础部分,他们凑在书房里,边上摆着那台娃娃机,座机运行着编程软件,江行雪生疏地重复杜羡给他演示的操作。
直到窗帘透着层亮光,二十几页的试卷终于全部梳理了一遍,江行雪感觉在杜羡的帮助下,自己重读了次高三,累得陷在电脑椅里作势要睡觉。
杜羡想给他盖一条毛毯,发现自己被他拿走的那条毯子还在他房间里,迟迟没有还回来。
“忘记祝你生日快乐了。”杜羡喃喃。
江行雪昏沉地“哼”了一声:“谢谢。”
过了会,他吃力地睁开眼睛,补充:“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
“这不是生日礼物。”杜羡说。
杜羡上楼给他拿了条棉被下来,接着把书房的温度调高,江行雪一通美梦做到清早,晕乎乎地回房洗了个澡,趴回chuáng上再次睁开眼是第二天的晚上。
江行雪着急地往门外冲:“我作业还没jiāo!”
“中午你们班的人和我说联系不上你,我就帮你把作业带过去给他们了。”杜羡说。
江行雪扶着墙,想不通:“怎么我的闹铃没响。”
“睡得十几个闹铃都叫不起你,反而把隔壁的人被吵起来给你关掉的。”杜羡冷冷地说,“那么嗜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了。”
“那你吃没吃晚饭?”江行雪满脸歉意。
杜羡站起来:“在等你骑自行车送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