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川没进屋,站在门口:“明天司机会送你去上学。”
“爸妈睡了吗?”江行雪问。
他第一次在他们面前提起“爸妈”的字眼,自己还不太习惯,别扭地低头看自己的拖鞋。
陆成川道:“在别的地方了解你为什么会被弄丢。”
话题草草结束,江行雪思绪乱飘,没把“晚安”两字说出口,陆成川也同样,兄弟二人和被迫同居的陌生人没多少差别。
第二天和父母一起吃晚饭,菜肴逐个端上来,吃完一道撤一道,江行雪没尝够雪花和牛,碗便空了,接下来开始吃白芦笋,再被那味道苦得放下了刀叉,把上面两块薄脆的山药给挑掉。
左顾右盼,他发现自己的父母只吃了一小半牛肉,其中的香芹鲜汤都没喝一口,换成白芦笋后倒是光了盘子。
他在观察陆父和江怀菱,没想到陆成川在看着自己。
陆成川问:“不和胃口?”
“好吃的。”江行雪道。
应答完,他催眠自己继续吃了几口,面上还装得津津有味,觉得自己再这样多吃几顿,可以去拍戏了。
江怀菱开口:“昨晚那护士全把事情说清楚了,在她把行雪送去保温房的路上,自己去了趟洗手间,在那里找到了一个正在哭的弃婴,潦草检查了下,她感觉弃婴的呼吸不太顺畅,于是留下来哄了一会。出来以后,被她搁在水池边的小孩不见了。”
“她害怕被处分,拿心脏有问题的弃婴偷偷顶替我的小孩,就是那么简单的事。”她面无表情道,“真够丧心病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