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这是千城还有意识的时候听到的最后一点声音。
……
“倾城,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
简陋的草屋中,阳光透过支起的窗户照射进来,一个长相平凡的男孩泡在木桶里,旁边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正提着木桶往里面倒着些黑褐色的药液。
奇异的是这些液体竟是清香扑鼻,男孩子似乎也很享受一般,一次次的将药液撩在身上。
女孩闻言,冰冷的双眼一抬,缓缓放下手中的木桶,猛地一挥手。
“啪。”
“上次你问义父的名字,他让你绕着山头跑了一天一夜,你都忘了。”
女孩说着,看着他嘴角的血,眼中竟闪过些暴虐的兴奋。
男孩却像是习以为常一样,笑嘻嘻的摸了摸通红的脸颊,“义父不让我问他,可没说不让我问你啊。”
女孩冷冷的看着他,眼中的兴奋也慢慢变成后悔。
年纪尚小的男孩当然是看不懂这些复杂的眼神,他也只知道每次倾城打自己都是为自己好,但有一点却很奇怪,每次倾城打完自己,第二天她也会伤痕累累。
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飞过,女孩低头又提起另一个满登登的木桶。
“义父说我罪业深重,不配用他的姓。”
女孩说着,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好像浑不在意一样,只是提着水桶的手却捏的通红。
“哦,那要不你跟我姓吧。”
往身上撩着水,男孩憨憨一笑着说道。
“啪嗒。”女孩手上的木桶却是掉在了地上。
“你,你说什么。”声音有些颤抖。
“我说你跟我姓林吧,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要谁去同意。”男孩一怔,看着女孩认真的说道。
女孩低着头沉吟了半晌,也不回应,提着倒在地上的木桶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男孩见她如此,抿了抿嘴,有些失落。